今晚又是月圓。
上官寄夜提醒過,在月圓之前要儘量消耗沈燕飛的體力,否則以狂疾發作的強勁力道,沈燕飛極有可能把轎柱連根拔起,逃竄出去。
段玉觿又不想對他下某些奇怪的藥物──上官寄夜倒是充滿期待,興致勃勃地提供一、二十種來路不明的藥粉,都被段玉觿婉拒了──唯今之計,只有靠自己了!
沈燕飛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拉回眼前近尺的地方。
段玉觿只把解下來的腰帶像繡球一樣拋到沈燕飛腳邊,沒有更露骨的舉動。
他的一雙長腿併攏斜擺在沈燕飛面前,即使華貴的布料把腿上的肌膚遮掩得密密實實,那隱隱躍現的曲線反而更令人覺得煽情、誘惑。
沈燕飛的目光使段玉觿有些不安。他把腿往後縮了縮,肩膀也微微傾斜以保持平衡;這個姿勢雖稍稍遮住下肢,卻讓失去束縛的上衣無聲無息地略略滑開,曝露出胸前那雪白無瑕、微泛胭脂紅的玉肌。
沈燕飛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
“你說的對。我的確會有其他的要求,過來。”沈燕飛向他伸出手,屏氣凝神。
“以現在的狀況,由你走過來似乎比較容易?”段玉觿衣衫凌亂,兩手東拉西扯的,稍微一動,曝露出來的部份就多一些。雖然,在沈燕飛面前裸體並沒什麼了不起,卻會讓誘惑的力道減半。
男人不喜歡裸體的床伴;男人喜歡親手讓自己的床伴裸體。
沈燕飛笑了笑。自從進了這頂轎子後他就不笑了,這是他入轎以來第一次的微笑。他走到段玉觿身邊坐下,兩手環住了那纖細的腰身,嘴唇靠在耳邊輕聲細語,以低沉性感的音階挑逗著段玉觿,“小捕快,你真懂得如何消耗我的體力。是師父教你的吧?”
靠在沈燕飛懷裡,聽著他勾魂攝魄般的聲音,段玉觿渾身上下都變得軟軟的,連推開沈燕飛的力氣也消失了,兩手像柳葉般抵在他胸前,欲迎還拒,“不……不是。是我……”
他想告訴沈燕飛,“是我自己願意的”。
但是,沈燕飛沒有給他機會說下去。沈燕飛按著他的下顎,就著兩人互相摟抱的姿勢,重重地親吻了下去。
重疊的唇舌間,發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交合聲。
過猛的接吻持續了很久,段玉觿的性慾也被挑起了,修長結實的身子顫抖著、喘息著,滿面泛紅;沈燕飛終於開始攻城掠地。
他把段玉觿按在地毯上,迫不及待地扯下段玉觿的衣服,連長褲和鞋襪也被丟棄在一旁,彷佛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該留在段玉觿身上似的;段玉觿溫馴而害羞地讓沈燕飛把他剝個精光,小小的紅唇微微張開,欲言又止。
沈燕飛在段玉觿的唇上輕輕一點,“像這樣的小嘴,最好找個什麼東西來把它塞上。”他向來靜謐憂傷的笑容裡已經透出了幾分荒淫的邪氣,讓段玉觿感到惶惑不已,卻又充滿期待。
沈燕飛立身站起,兩手按著段玉觿的頭,讓那張柔軟嫣紅的小嘴對著自己兩腿中間、那已然上舉的物體,示意他含進。
段玉觿別過臉去。從沈燕飛的角度看不到段玉觿的表情,但以他那排斥的態度來看,即使不能說討厭,至少是不太喜歡。
“小捕快,你知道該怎麼做。”沈燕飛的語氣聽起來仍然溫柔,卻帶著命令式的威嚴。
“如果我說不呢?”段玉觿紅著兩頰,仍然在做無謂的抵抗。
沈燕飛踢了踢自己腳下的鐵鍊,發出悶沉的撞擊聲。
段玉觿認命地張開小嘴,開始上上下下地舔動著,神情恍惚,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嗯……”沈燕飛輕輕緩緩地發出鼻息,前端逐漸感受到段玉觿嘴裡的溫暖和喉間的柔軟。
段玉觿白皙的身體顫抖著,黑色長髮有如絲緞,掩映著月光般的手臂和肩膀,他的呼吸急促,眼神渙散,舌身像水蛇一般扭動,纏繞而上,前前後後都給舔遍了,嘴裡還發出抽動和吸吮的聲音。
段玉觿於此道雖不在行,生澀的動作也帶給沈燕飛微痛的觸感,但那種順服的模樣,卻讓人備起愛憐之心。
沈燕飛抓著他的頭髮,把已然溼潤的陽具抽拔而出,對他讚許而溫柔地輕語,“可以了,你做得很好。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或許是沈燕飛那溫和的語氣讓他迷惑,段玉觿抬起頭來仰望著沈燕飛,眼底流動著一片璀璨的水光,挺起的陽具還在他嘴角徘徊,在暈黃的日光下,折射出潮濡荒淫的黏稠液光。
沈燕飛席地而坐,把段玉觿背對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