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一個有瘋病的人是誰?”上官寄夜掃了兩人一眼。
沈燕飛搖頭,段玉觿也搖頭。
“就是住在皇宮裡,深居簡出的那個人;也是給把鏽劍交給你的人。”上官寄夜放下茶杯,望向段玉觿,目光灼灼。
段玉觿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那感覺就像對最親近的人撒了個謊,謊言卻被拆穿一樣。
沈燕飛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上官寄夜這始作俑者,卻像沒事人似的,伸伸懶腰,“我到外面走走,打完架再叫我進來。”
小屋裡的氣氛沉窒得能壓死人。
段玉觿寧願像那縣官,剝光了給困綁起來示眾,也不願意面對現在的沈燕飛。
“你騙我?”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像刀鋒一般刺進段玉觿的心。他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狼隱27
“我不得不。”
“你不是總督面前的紅人。”
“我是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要我假扮總督密使,在各地大張旗鼓地查案,擾亂總督耳目。政治比你所能想像的更為複雜,更為骯髒。”
“我不明白,我死也不要明白。我只要問你,你還是不是我的小捕快?”
“我是。我一直是。”
“那麼,和我一起留在這裡,不要管外面是誰的天、誰的地。我絕不和那昏君面前的佞臣一起下跪。”
“即使他可能是你的父親?”
“我沒有父親。如果有也只有師父一人。
養母撫育我,師父教養我,義妹是我的手足。
離開這裡,我就沒有根;繁華的京城裡找不到我的根。”
段玉觿絕望了,他抱著頭趴在桌面上,語氣痛苦,“你口口聲聲說你給了我你的生命,為什麼我總覺得是你拿走了我的生命?”
接受就是給予,拿走就是付出,道理再淺顯不過。
段玉觿以悲傷的語氣縷述他的來歷。
他出身京城的貴族世家,世襲侯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