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果一共採了三籮筐,一籮筐的山楂果子有些發育不好,看起來難看,品相不好的山楂很難賣掉,這些山楂果子通常會被我母親做成山楂糕。
小時候沒吃的東西,也沒啥零食,山楂糕就是我的最愛,每次放學回來,吃上一塊熱乎乎的山楂糕,對幼年的我來說,就是最大的褒獎。
我將山楂果子放到了騎過來的三輪車上面,這三輪車很久,如今也很少用,因為以前都是我爺爺騎著三輪車到處走動的,幼年時候我的,也坐在三輪車上,我爺爺朝東朝西都會帶著我,有時候會去茶館,有時候也去麻將館。
我把東西都裝上車子之後,也不急著走,而四周圍的可疑人物也漸漸離開了,我悄悄的來到了橋邊上,這橋很有歷史,我們稱其為呂公橋,曾經在戰爭年代,這裡本來是有個木橋,但被炸掉了,百姓們之後過河都是一頭扎進河裡面,然後游到對岸,十分不方便,然而有一個姓呂的人,這人原本是張雲東的叔公,他是一個大善人,在老上海做小生意,回來時候看不過去,就修了這個橋。
但結局十分悲慘,在上世紀中期時候被那場大運動給禍害了,頭戴高帽子,上面寫了資本家幾個大字,呂公本是讀書人出生,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次日就上吊自殺了,而他的家人就去了臺灣,聽說呂公的兒子在臺灣生意做得非常好,去年還回來了一次,幫助村子裡修了水泥路。
這樣以德報怨的行為讓當年的一些紅衛兵十分慚愧,而呂公橋也一直儲存到現在,據說曾經斷了一次,是被河道里路過的一艘貨船給擠斷了,但村裡出錢進行了一番大修,當時本來打算改名,但那時候張二叔還是市委書記,親自過來儲存了呂公橋幾個大字。
我來到了橋下,發現那影子開始躲閃,我立刻順著河岸趴了下去,這時候正好路過一個鄉親,這是我父親的老友,他看見我這舉動便問道:“莊伢子回來了啊,咋在水裡幹啥呢?”
“摸魚。”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老友笑著搖了搖頭:“小心河裡面有切蛋魚!”
切蛋魚也就是個頭大的鯉魚,以前大人們總是告誡自己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子就會說裡水太近了,就會有水鬼把女孩子抓走,拖入水裡面做水鬼的媳婦,如果是男孩子,大人們就會打趣說裡面有切蛋魚,會吃男孩子們的淡淡,雖然很胡扯,但這謊言很有用,等到孩子們長大知道這個謊言的真相的時候,一般也都有了思想,知道水裡面不安全。
我朝著父親的老友寒暄了幾句,當他扛著鋤頭離開的時候,我立刻鑽入橋洞下面,但我一道橋洞下面,就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
這臉蛋是半虛著的,並且五官都在流血,面板也裂開了露出了裡面白森森的骨頭,長髮說明這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女鬼,但悽慘的模樣看的我全身寒毛直立,只是我稍微呆愣一下,就立刻將鬼尺給抽了出來,那女鬼看到了我的鬼尺,立刻掙扎的要逃跑,而我瞅準了時機,用鬼尺刺在了她的影子上,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但由於是鬼魂,摔倒也沒有什麼傷害。
“我不曾害你,你為什麼要害我?!”女鬼口吐人言,竟然說話了。
“我並不是害你,你一直在這裡,可知道最近有一些人,總是鬼鬼祟祟的在村子周圍?”我問道。
女鬼搖身一變,變成了真正的樣子,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上世紀中期的衣服,脖子上還有勒痕,她很清秀,可惜英年早逝。
女鬼見我沒有敵意,便道:“那些人出現很久了,不過最近一直徘徊在各個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但我確定,他們都是有本事的道士,我上次聽他們說話,他們說會什麼陰陽遁。”
“陰陽遁?!”我心中一涼,這不是我師父擅長的法術麼?!
133。迎親小分隊
陰陽遁也分五個支派,而我師父擅長的土遁一系,基本上在道盟中,五個支派的人都有,只是我沒想到這一次跟蹤過來的,竟然是陰陽師,而陰陽師和道士養屍人或者蠱師不一樣,他們尤其擅長各種法術,而且法術的玄秘程度匪夷所思,讓人捉摸不透。
但這女鬼既然說是陰陽師,那必然有什麼關係,我問道:“你可知道他們用什麼法術?”
“我很害怕,他們的法術之中有電,很多鬼魂都被他們給抓起來了,封印在一張張的紙符中。”女鬼比劃了一下紙符的樣子,而我意識到,這紙符和我在家後面的竹林裡,遇到的紙符一模一樣,是有人在針對我,專門進行搗鬼!
電系的陰陽師數量很少,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