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厚重的雲層裡苟延殘喘,山風在荒涼頹廢的破谷中低嗚**。
“要下雨了。”淺矮斷崖處,藏綾兩手插兜迎風俏立,長髮在後背輕逸飛舞,身形之修長勻秀,風韻之綽約動人,若非一身囚衣,只當她是不食人間煙火之仙女。
她究竟把自己當作男人還是女子呢?
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身手,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莫玲說她所犯之事乃殺人未遂,以她的身手都“殺人未遂”,那對方豈不是更加強悍?難道她是職業殺手、而對方乃專業保鏢?
儘管腦子裡滿是好奇與疑問,但想及進監獄第一天柴少妍的警告——“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我只能強忍衝動,將一連串問題壓至了心底。
……
這場冬雨淅淅瀝瀝持續了整整兩天,雨過天晴已是2月13號禮拜六了。
今天是浴室開放之日,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因此獄友們吃過晚飯就回牢房翻出了壓箱底的珍藏,在更衣室內看眾妖的臉盆裡,有舒膚佳、力士、歐萊雅等高檔香皂,有飄柔、海飛絲、伊卡露等名貴洗髮水,甚至一監艙還有人拿出了護髮素,但用眼睛仔細瞧的話可以發現護髮素瓶子上的生產日期是五年前的了。
或許早已心死,對“前夫”也已徹底忘情,因此莫玲對情人節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與期盼,倒是對我的情感經歷充滿了興趣:“幽姐,明天會有人來看你嗎?”
我不由想起了遠在寒江的白小玉,嘆了口氣搖頭道:“應該不會。”
“林幽你也別難過了,”江晨藍走過來輕撫著我的肩膀安慰道,“其實姐妹們每逢臨近大小節日都精心打扮一番的,但真正有人來探望的……唉,少之又少,大家都習慣了……”
看著眾妖相互之間同病相憐的眼神,我心裡一陣酸苦同情,心想做人妖也不容易,或許大部分人就跟古時候的太監一樣,是為生計所迫才逼不得已走這條路的。
背心隱隱升騰起一股寒意,我知道肯定又是茉莉在看我了,便索性凌厲著眼神回瞪了過去!
經過幾天休養我內傷基本痊癒,跟他單挑除非拿出巨大殺傷力的養屍術,不然毫無勝算,但有藏綾在旁邊護著,多少有了幾分底氣。
“*!看你媽個逼啊!骨頭又發癢了是吧!”見我眼神不善,安吉拉掀著鼻孔衝我叫罵了起來,活脫脫的狗腿子腔調。
茉莉則陰森森地斜瞄著我,慢條斯理地解著囚衣紐扣,指間關節不時迸出“咯、咯”脆響。
正絲毫不怵地跟對方敵視,耳邊傳來藏綾的淡淡呼喚:“林幽,你過來。”
蔑視的眼神意猶未盡地瞥了茉莉一下,轉頭向浴室入口瞧去,只見藏綾敞著囚衣胸襟對我招了招手:“過來洗澡吧。”
我微微一愣,隨即心頭怦然大跳!跟藏綾一起洗澡?!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落了單遭茉莉毒手才好意邀我共浴的,但此刻我內心的激動與興奮遠遠超過了感激之情!
下意識地看了眾獄友一眼,發現他們個個臉色平靜不以為然,心知他們不清楚其中玄妙——我可是個男人!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是貨真價實、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男人!
心如鹿撞下,我儘量裝出平靜的樣子走過去說了聲“謝謝”,藏綾朝一監艙茉莉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便伸出胳膊攬著我的肩頭走進了浴室……
朦朧霧氣裡,藏綾背對著我寬衣解帶,解落囚衣外套,褪下直筒囚褲,除去內衫褻褲,動作舒緩輕柔,宛若春風柳枝;蓮蓬下,水灑似玉凝脂,順曼妙曲線緩流慢淌,雙腿豐腴併攏,幽暗臀隙間隱現草叢,側峰白皙飽滿,隨呼吸而巍巍晃顫,看得我暗贊連連:好完美的女子*!
“咦?你怎麼不洗?”藏綾突然閉著眼睛微微轉過身來問道。
“呃、我、我這就洗……”眼看她那對肉感十足、傲然挺立的美麗胸乳毫無遮攔地呈現在面前,我一時心跳急劇加速,下體毫無防備地起來,趕緊做賊心虛般轉過身去脫下衣服褲子開啟了水蓮蓬,一股涼水當頭澆下,渾身打了個激靈,同時也澆滅了胸中那團升騰的火炎。
調至熱水,再也不敢偷看藏綾的*,專心地蹭體垢、抹肥皂,臨近完工,聽到藏綾輕聲叫喚:“林幽妹子,能過來幫我洗下頭嗎?”
我心中剛剛壓下的私慾雜念頓時死灰復燃,扭頭望去,只見藏綾頭髮上抹著洗髮水泡沫,閉著眼睛朝我揚了揚右手的手指:“前幾天不小心弄傷了,不方便動。”
我心下一凜,知道一定是那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