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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囚服是副什麼樣子。但由於玻璃太過透明,又沒有深色背景作底映襯,因此起不到鏡子的效果,只感覺自己在玻璃中像一條迷霧中的幽靈,虛幻朦朧,隱約模糊。

“9101,你要記住……”

“呃?”扭頭茫然地看著柴少妍,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是在跟我說話——9101這個代號,從此將正式替代我的姓名。

柴少妍雙目平視著我說道:“進了牢房就要懂得守規矩,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別小年夜帶你進來,大年夜就替你收屍!”

我嘴角微微劃了道苦笑弧線,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不知怎麼搞的,從進監獄大門開始我心裡就生起了自卑感,再也沒了終審宣判前的那份瀟灑與坦然。

“還有,再提醒你一點,”見我不吭聲柴少妍又提出了一條警告,“逢人別叫哥,要叫姐!否則會挨巴掌的!”

柴少妍的語氣雖冷,但我聽著卻是感到心裡一暖,喉嚨裡無意識地輕輕“恩”了一聲。

外面走廊裡傳來了細碎腳步聲,頃刻間便飄進來兩件白大褂,也都是女的——到目前為止,我在監獄裡還沒看到除我之外的第二名男性!

“柴監,你好啊!”跟柴少妍打招呼的是一名年長白大褂,五十來歲,皺皺的鼻子上擱著一副寬框眼鏡,醫護帽下露出少許花白頭髮,寬大的白大褂披在身上鬆鬆垮垮,胸卡工作牌上寫著:醫務室,李芙珍。

“你好!李醫生,”柴少妍在我面前第二次露出了吟吟微笑,第一次是在監獄門口與文昌警員握手時,她曬著兩排雪白貝齒朝李芙珍頷首歉意道,“不好意思啦,又要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芙珍呵呵笑著擺了擺袖管,走到我跟前扶了扶眼鏡仔細打量了下,面帶惋惜地搖頭輕嘆一聲,“唉!風華正茂呀!”

我聽得心裡一陣酸苦,無奈再添幾分。

“去那邊躺下吧,”李芙珍伸出略顯乾癟的手朝注射室角落裡一張鋪著白床單的鋼質摺疊床指了指,“把褲子脫下來!”

我默默地爬到床上躺下,另一名體態飽滿的白大褂跟了過來,右手握著一支針頭粗大的金屬質針筒,伸出白皙左手在我臀側輕輕拍了一下,眨著長長的眼睫毛細聲說道:“側躺,褲子脫下來!”

由於戴著嚴實的白口罩,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也看不出她的年齡,只能看到她的胸牌:醫務室,談豐華。

我順從地背轉了身子側躺著,彆扭地用銬在一起的雙手鉤住了褲帶往下扯,扯了半天才總算露出了半個屁股來,回過頭小聲問道:“這樣行了嗎?”

“行了。”談豐華豎起針筒,拔掉針尖蓋帽,大拇指在針筒下端一個紅色按鈕上輕輕一摁,只見她的手微微顫了起來,看樣子那針筒在自動震盪著。

過了大約半分鐘,只聽“滴”的一聲輕響,針筒體上亮起了一盞綠色指示燈,談豐華俯下了身子,捏住一小團酒精棉花在我右側屁股上輕輕擦了擦,對我嬌聲說道:“忍著點,很疼的。”

打針能有多疼呢?我不以為然地看著她手起針落!

“噝——”一陣鑽心劇痛從屁股上傳來,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兩手死死地抓住床單,摒緊了全身肌肉苦苦忍耐!

此刻我終於體會到她嘴裡說的“很疼”究竟有多疼了——這簡直不是在打針,而是在做手術!那粗大的針頭扎進來後,竟然在體內震動攪和了起來,似乎要把周圍的肉一點一點刮扯下來!

“好了!”所幸,疼痛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談豐華便拔出了針筒,捏了團酒精棉球摁在了針眼處……

從醫務室出來,我覺得半片屁股已經痠疼得快要成瘸子了,蹣跚著腳鐐勉強行了幾步便索性站住不動了,任由柴少妍和繆芊芊兩人半拖半拽著朝“監”和“區”兩扇鐵門前行去。

鐵門前並沒有獄警看守,只有圍牆上方一隻黑色監控攝像頭在作360度旋轉。

在門前守候了差不多兩分鐘,“監”、“區”因為兩個字的旁邊有不少國家的文字,其中也有中國的。兩字分了開去,裡面走出來兩名獄警——又都是女的!此刻我已經隱隱意識到,這個人妖監獄區裡恐怕是沒有男獄警了!

兩名女獄警的胸牌顯示部門都是相同的,左邊二十五、六歲的平胸扁臀矮個子是“監區大隊,曹翼”,右邊二十七、八歲的聳胸肥臀高個子是“監區大隊,倪海琳”,這個倪海琳好象也是個領導,聽繆芊芊叫她“倪隊長”。

但論起職務級別來,倪海琳顯然要比柴少妍低一些,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