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魔眼,將整個房屋透視,朝著裡邊看去,此刻的屋中,在床上躺著一人,看那人衣著,應該也是玄劍門當中的一個掌院,但卻不是單葫蘆。
既然單葫蘆不在這,那我就去別的地方多找找,可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找到單葫蘆所在的位置,我心中奇怪,心說單葫蘆師傅哪去了?
就在我這麼思索之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嚷嚷,誰讓你睡覺了?趕緊給我起來,劈柴去!掌教真人一會要沐浴更衣,舉行祭天大典!
這聲音非常熟悉,我仔細想了想,應當是白衝!
這麼多年過去了,白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渾厚,但我仍然能夠準確的分辨出來,此時我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剛走到山門附近,我就徹底的震驚了!
我昔日恩師單葫蘆,此時衣著破陋,提著一把破舊的柴刀,朝著玄劍門後院步履瞞珊的走了過去,看樣子應該是打算去劈柴。
而白衝則是一臉怒氣的瞪著單葫蘆,我心說不對勁啊,單葫蘆當年是我的師傅,也是白衝的師傅,怎麼說也是長輩啊,別的不說,就算功力修為之上,單葫蘆也得超過白衝啊,怎麼可能被白衝瞎指揮?
我心想不對勁,當即就悄悄的跟在單葫蘆的後邊,當單葫蘆師傅路過白衝身邊之時,白衝還囂張凜然的踹了單葫蘆一腳,單葫蘆身子一趔趄,當即就蹲坐在了地上。
白衝得意的哈哈大笑,單葫蘆面無表情,從地上緩緩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朝著後院走去。
臥槽他媽!!!
我當即就差點一個忍不住,直接一口吞掉白衝!這他媽的欺人太甚,敢欺我恩師!我必不饒他!
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我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跟在了單葫蘆的後邊。
那白衝還是不依不撓的跟著單葫蘆,一邊走還一邊輕蔑的說,哼哼,單葫蘆,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嗎?
我一聽這話,心說這裡邊肯定有玄機,當下還不著急動手,就是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單葫蘆一言不發,手裡握著柴刀,步履瞞珊朝著後院走去。
白衝不管說什麼,單葫蘆都不理他,過了許久,白衝急了,指著單葫蘆大吼道,我他媽就想不明白了,你這老雜種!當年我比張亮優秀多少倍,那個廢物天生自凝體,任何功法都不能修煉,你卻將滅九災傳給他,我這麼優秀,你卻絲毫不理!
聽到這話,我猛然間愣在了原地!
單葫蘆還是不說話,繼續緩緩朝前走著,白衝跟上單葫蘆喝道,現在好了吧?他張亮學會滅九災,然後對付掌教真人,將我玄劍門的門規徹底破壞,如今你也被掌教真人發配到看守山門了吧?以前你不是我的師傅嗎?可以訓斥我,可以教訓我啊,如今呢,你繼續教訓我啊,來啊來啊!
白衝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喪心病狂了,我知道他可能心裡壓抑了很久,同時我也知道,單葫蘆落得如今這步田地,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在於我!
我本來想動手收拾白衝,但此時忽然從東山亭傳來幾聲鐘響,白衝眉頭一皺,朝著天玄殿走去了。
而單葫蘆已經走到了後院柴房,此時蹲坐在一個小凳子上緩緩的劈著木柴。
我顯露出身影,看著單葫蘆劈柴的樣子,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因為當我顯露出身影的時候,我的功力再次充盈全身,我感受到了單葫蘆的氣息!
他的體內,竟然沒有了一絲力量,猶如凡人一般!
難不成,他被廢了武功嗎?
此刻,我站在單葫蘆的身後,哽咽道,師傅,我回來了
單葫蘆一愣,當即轉過來了頭,這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睛,但臉上卻掛滿了喜悅之情,他趕緊站起身,將髒兮兮的雙手在衣袍上蹭了兩下,問道,張亮,你怎麼回來了?
看著如今的單葫蘆,我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若是當年他沒有傳我滅九災,若是當年在天玄大殿上我沒有使用出滅九災,單葫蘆的下場會不會不一樣?
或許此時的他,已經榮升天劍院的掌院了吧?
我雙手扶著單葫蘆的肩膀,任憑眼淚順著面龐滑落,我顫抖的說道,師傅,我離開的這些年,你受苦了!
單葫蘆釋懷一笑,對我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註定的路要走,不管我以前做過什麼事,我都不會後悔。
單葫蘆抓著我的手,不停的看著我的面龐,那表情就像是一個父親端詳著自己多年未見的孩子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慈祥和愛意。
我忍住心中的悲痛說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