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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當時在他們的團隊裡面有許多出色而又敬業的情報人員,其中有個叫拉斯基神父的耶穌會教士。此人身材瘦小,臉龐酷似西班牙畫家戈雅,據說他是在為梵蒂岡工作。拉斯基神父往返波蘭數次,最後他被駐布達佩斯的德軍逮捕了。德軍把他送到了毛特豪森集中營,放出了阿爾薩斯獵狗來襲擊他,那些獵狗把他撕成了碎片。

波蘭被德軍佔領後,許多人逃到匈牙利,安德魯負責把他們運往安全地帶,安德魯因此被捕被送進了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的監獄。在那裡他遇到了一位老朋友,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少校。在他的幫助下,安德魯逃了出來。

10月中旬,有個情報人員趕來向克里斯蒂娜報告說,有16名逃離德國戰俘營的英國士兵現藏在華沙的一家聾啞人收容所,他們的處境極其危險。因為外面正在傳言,希特勒將會實施“仁慈地殺害”殘疾人(肉體和精神上的殘疾)的計劃。

11月13日,克里斯蒂娜離開了布達佩斯,18日抵達了華沙。克里斯蒂娜徑直去了聾啞人收容所,結果卻發現英國士兵已經撤離了。當時的領導人堅持要波蘭地下組織把他們疏散開來,並請求地下組織幫助他們進入蘇聯佔領區。於是,克里斯蒂娜就自告奮勇,把另外兩名英國士兵從波蘭送往匈牙利。到了華沙後,這兩名士兵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醫生斷定如果不經過至少三個禮拜的休養,他們是不適合長途跋涉的。克里斯蒂娜必須把情報及時送到布達佩斯,不能等那兩個士兵康復,所以她就只好把他們託付給自己的那些“步槍手”朋友照料。後來這兩名士兵和克里斯蒂娜在貝爾格萊德有過一次愉快的團聚。

克里斯蒂娜在波蘭的每時每刻都非常危險。德國人在街上當眾抓人,被捕者倘若不能提供真實的證件證明他們是為德國人效勞,他們就會被送去做苦力或被送到集中營。11月底,克里斯蒂娜返回布達佩斯,當時她身體狀況非常不好,患了嚴重的流感,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但是克里斯蒂娜仍然堅持工作。當時安德魯不安地意識到,他們一直被人監視著,經常有人跟蹤。安德魯對她說,我們應該搬家了。

但是克里斯蒂娜卻不想聽到這些話,她說她已經在用火車託運各種檔案,她必須等這些檔案運到。在這些檔案被清理之前,她不能離開布達佩斯。令安德魯感到恐怖的是,克里斯蒂娜開始咳嗽吐血。

危險終於來了——在那個嚴寒的冬天,一天清晨四點鐘的時候,他們的門鈴響了。安德魯和克里斯蒂娜立刻明白,那擔憂已久的時刻終於來了。克里斯蒂娜匆忙穿上睡袍,安德魯急忙安上假腿。這時敲門聲越來越大了。安德魯開啟房門,看到4名匈牙利警察站在那裡。他們一言不發地從安德魯身邊走過進入房間。他們把所有的燈開啟後,開始有條不紊地搜查每個房間。一切相關的檔案早就被克里斯蒂娜事先處理了,所有那些剩下的都是一些五顏六色的旅遊小冊子,還有一些刊登著旅館和飯店廣告的地圖。但是,那些警察還是把這些東西都一點不剩地裝進箱子裡帶走了。

這時安德魯跟著克里斯蒂娜來到洗手間,後面有個警察緊跟著他們。當時安德魯拼命想找到一個辦法,把那寫滿了電話號碼的記事本扔掉。他用波蘭語對克里斯蒂娜說:“這個記事本究竟該怎麼辦呢?”

有個警察馬上命令他們:“不要說話。要是你們想說什麼,就用德語說。”

安德魯回答道:“先生,遺憾的是這位女士不會說德語。如果是那樣,我們就不能說話了。”

警察在他們的房間裡搜尋了一個小時。清晨五點多鐘的時候,他們把安德魯和克里斯蒂娜推進了一輛寬大的警車裡,匆匆忙忙地把他們帶走了。在警車裡克里斯蒂娜低聲對著安德魯耳語道:“把記事本給我。”安德魯搖了搖頭。局勢本來就已經十分危險,他不想讓克里斯蒂娜更深地捲入其中。

安德魯與克里斯蒂娜被送進了納粹監獄,分開關押起來。審訊過程中,克里斯蒂娜咬破自己的舌頭,偽裝出咳嗽出血的模樣,蓋世太保誤以為她得了肺結核,害怕傳染的審訊官立即避而遠之。在獄中,克里斯蒂娜很容易就贏得一名匈牙利少校的好感。那名匈牙利少校以克里斯蒂娜夫婦生病為由,申請將他們釋放回家。

在那位匈牙利少校的暗中幫助下,他們終於獲釋。那位少校對他們說:“因為斯卡貝克伯爵小姐病了,你們暫時被釋放了。但除了有軌電車以外,你們不能使用任何交通工具。你們可以回到公寓,但沒有我們允許,不能離開。”

他們在兩名穿著便衣的警察的監視下,前往當地的地下組織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