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把暗鎖撥開,說:“現在可以使用鑰匙了。”
“可鑰匙已經被她搶回去了。”楚嘉琳失聲說。
“我知道。”莊予翰轉過身,說,“我們再把它搶回來。”
“我們還不知道她在哪兒?”
“不必著急,到時候她自會出來的。”
“我們就在這裡等她出現?”
莊予翰道:“我們在四周轉一轉,或許還有其它的出口。”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走吧,不要總停留在一個地方。”莊予翰倒是有些樂觀,“最起碼我們不能當別人的靶子。”
“有件事我忘記說了。”
“什麼事?”
楚嘉琳說:“在這之前有個人試圖開啟大門,但沒有成功。”
莊予翰想了想,說:“一定是看門人蔣師傅,裡面上了暗鎖他沒辦法進來。”
“那個人好像不是蔣師傅。”
“不是他還會是誰?”莊予翰用手電打量四周,漫不經心地說。
他沿著大廳走了一圈,檢查櫃子旁的牆面,楚嘉琳一直跟在她身後,時刻防備著兇手突如其來的襲擊。沒有新的發現也沒遇到襲擊,他倆平安地走進玻璃房,站在泳池前,手電光照向水面。
“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莊予翰問。
“我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楚嘉琳答道。
莊予翰開始仔細地檢查玻璃外牆,一路敲敲打打,突然,他毫無徵兆地站住了,楚嘉琳冷不防撞在他的背上,莊予翰長長吸了口氣,他的傷口劇烈地疼起來。
“對不起。”楚嘉琳說。
“沒事。”莊予翰故作輕鬆地說。
“你發現了什麼?”
“我覺得池子裡不大對勁。”莊予翰用手電再次照向泳池。
“她在水裡?”楚嘉琳驚訝地說。
“不能確定。”莊予翰慢慢靠進泳池。
楚嘉琳緊緊握住鐵鉤子,目不轉睛地盯住水面,她沒看到任何異常。“你看到了什麼?”她問。
“水底有一個東西。”莊予翰用手指向某處,說,“黑糊糊的東西。”
“好像是進水口。”楚嘉琳眯起眼睛看著水底。
“不對。”莊予翰把手電遞給她,自己準備下水。
“你瘋了!”楚嘉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急促地說,“你身上有傷。”
莊予翰一言不發地帶她走進更衣室,從牆角檢起一根救生竿,然後回到池邊,將竿子插進水中。
“你猜下面是什麼?”莊予翰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
“你快說。”
莊予翰陰沉沉地說:“是一個人。”
“怎麼可能?”楚嘉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莊予翰接著說:“新宅裡似乎少了一個人。”
“李燃。”
“沒錯。”莊予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現在就在我們腳下。”
“我沒聽錯吧,李燃怎麼可能在水下。”楚嘉琳睜大了眼睛。
“這要問他自己了。”莊予翰說,“可惜他永遠不會告訴你了。”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死了。”
莊予翰嘆了口氣,說:“第三條人命,當然這不是最後的數字。”
楚嘉琳沉默了,她希望莊予翰判斷失誤。“馬上就可以驗證我的話了。”莊予翰緩慢地挪動竿子,“幸好游泳池是斜坡式的。”
莊予翰彎著腰顯得很吃力,楚嘉琳高舉手電,不時側目觀察周遍的情況。他倆向前走了一會兒,莊予翰忽然把救生竿扔到一邊,自己竟將手伸進水裡。
楚嘉琳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一團黑物被莊予翰拉到水面處,模糊不清。
她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東西。
那是一張臉,被水泡腫的臉。
詭異的微笑似乎還掛在臉上。
李燃的臉!
楚嘉琳再也堅持不住了,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她實在想不出李燃是何時被害的,他的屍體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水裡。
莊予翰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然後手一鬆,李燃的屍體再度沉入水底,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他身上沒有鑰匙。”莊予翰遺憾地說。
“李燃是怎麼死的?”楚嘉琳問。
“他的胸口上多了一個窟窿。”莊予翰淡淡地說。
“他怎麼會在水裡?”
“就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