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萊克特大夫,我在易性痺與暴力之間看不出有任何相關的東西一易性癖者通常是溫順的那一類人。”
“這倒是真的,克拉麗絲。有時你還會發現他們有一種傾向,有手術癮——從整容來說,易性癖者的要求是很難滿足的一可大致也就只能這樣了。比利並不是真要改變自己的性別。照這樣想下去,克拉麗絲,你離抓住他已經很近了,這你意識到了嗎?”
“沒有,萊克特大夫。”
“很好。這樣你就不會介意跟我說說你父親死後你身上發生了哪些事。”
史達琳看著扶手桌面上那些刻痕。
“我想這答案不在你那些檔案裡吧,克拉麗絲。”
“我母親把我們團在一起有兩年多。”
“她做什麼呢?”“白天在汽車旅館當女傭,晚上在咖啡館當廚子。”
“後來呢?”
“我到蒙大拿我母親的表姐和她的丈夫家去了。”
“就你?”
“我是老大。”
“鎮裡對你家一點表示也沒有?”
“給了張五百元的支票。”
“怪事兒,怎麼沒有保險?克拉麗絲,你說是你父親那滑膛槍的滑機撞上了他那小卡車的車門?”
“是的。”
“他沒有巡邏警車?”
“沒有。”
“晚上出的事兒?”
“是的。”
“他沒有手槍嗎?”
“沒有。”
“克拉麗絲,他是在夜間工作,開的是輛小型卡車,武器只有一把滑膛槍……告訴我,他皮帶上是不是有可能拴了只考勤鍾?那一種東西,鑰匙被他們死扣在全鎮各處的崗位上,你得開車上各處取鑰匙,再把鑰匙插入鍾內,這樣鎮上的父母官就知道你不在睡覺了。告訴我他是不是拴了這麼一隻東西,克拉麗絲?”
“是的。”
“他是個巡夜的吧,克拉麗絲?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察。你一說謊我就會知道的。”
“工種一欄上說他是夜間巡警。”
“那東西后來怎麼樣了?”
“什麼東西怎麼樣?”
“考勤鍾。你父親被槍殺之後它怎麼樣了?”
“我記不得了。”
“如果你確實記起來了,告訴我好嗎?”
“可以。等等——市長到醫院來了,他問我母親要走了那鍾和徽章。她原來還不曉得自己知道這一點,市長穿了一身休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