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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天夜裡在費扎那城北方,藉著營火見到賈罕娜時產生的感情,至今沒有改變。對此他百分之百地肯定。他也知道這等堅定不移的信心有點古怪,但事實如此。

作為御醫和隨軍醫師,賈罕娜·貝·伊沙克身邊有很多才華橫溢、功成名就的男人。阿爾瓦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關係,他幾乎不抱任何期望。他對自己說,只要能參與其中,能留在醫師身旁,他就心滿意足了。

大多數情況下,這話一點沒錯,但在某些夜晚,感覺卻有所不同。雖然沒跟講求實際的胡薩里說,但他必須承認重新出現的繁茂春花和湖面吹來的徐徐夜風,令這種夜晚變得更加頻繁。現在每到夜裡,街上就有男人在心愛女子的窗前歌唱。阿爾瓦夜不能寐,只能躺在床上傾聽這些歌聲訴說相思之苦。每到此時,他就會意識到自己距離瓦雷多北方那座農場有多遠,然後又難免想起等隊長的流放期結束,他就要返回北方。

阿爾瓦努力不去多想。

他們來到賈罕娜跟前,用各自的方式向她致意:胡薩里頷首微笑,阿爾瓦則以進步神速的亞夏宮廷禮節深深鞠躬——他一直在練習這招,只是圖個樂子。

“看在雙月的分上,瞧瞧你們倆!”賈罕娜驚呼,“你們看上去就像是已經化了裝。你們可憐的母親該怎麼說啊?”

兩人沾沾自喜地對視一眼。阿爾瓦身穿象牙色寬袖亞麻罩衫,腰帶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腳下長襪顏色稍深,足蹬金絲編的亞夏平民涼鞋,頭上戴的深紅色軟布帽是上星期在集市上買的。他很喜歡這頂帽子。

費扎那的絲綢商人胡薩里·伊本·穆薩則身穿樸實無華的棕色賈德士兵襯衣,外罩汙跡斑斑的破皮背心,寬腰帶兩側插著幾把匕首,騎手長褲塞進黑色高筒靴裡。頭上戴著的,跟過去一樣,還是那頂寬邊棕皮帽。

“我不幸過世的母親會感到高興,我估計,”胡薩里說,“她天生喜愛歡笑,願亞夏護衛她的靈魂。”

“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