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連忙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老大爺告訴他們,之前有一個姓劉的老人,就是坐在這隻凳子上死的,現在之所以拆不掉凳子,是因為這位劉老頭的靈魂還坐在那裡。
聽到這位老大爺的言辭,工人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老大爺又告訴他們,只要用紅繩捆了凳子,然後燒些紙,這凳子就能拆下來了。
工人們哭笑不得,開始低聲商量。這位老大爺說的實在是太玄乎了,他們一時間有些不相信。可現在事情已經如此,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於是,有人去買了燒紙,有人去弄了紅繩。
燒過了紙,捆上了紅繩,兩名工人上前用力一搬,凳子竟然輕鬆地被搬了起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等他們再去找那位老大爺時,已經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蕭弘眉頭微皺,腦中想著自己聽過的這個故事。故事裡的情形和現在的十分相似,會不會,這隻書櫃也是因為有靈,所以才搬不開?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了,一個不重的書櫃,為什麼兩個大男人都無法搬動。
思來想去,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弘便下定了主意。
燒紙恐怕是來不及了,蕭弘在這附近根本沒看到有賣燒紙的店鋪,紅繩蕭弘的身上倒是有。
在於忠新詫異的目光中,蕭弘從身上翻出紅繩,在書櫃上捆了一圈。
“蕭偵探,你這是……”
於忠新看看蕭弘,又看看紅繩,滿臉的疑問。
蕭弘根本沒打算解釋,他將紅繩繫好,然後就叫於忠新一起過來搬。
“蕭偵探,我看,咱們再找兩個人吧,就咱們倆,恐怕很難搬動……這大櫃子,簡直就像是鐵……”
於忠新的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因為,他和蕭弘竟然輕鬆地搬起了櫃子。
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大櫃子彷彿鋼筋水泥鑄造一樣,搬都搬不動,怎麼才繫了一根紅繩,就變得這麼輕了?
於忠新滿臉驚訝,蕭弘則眉頭緊鎖。
看來真如蕭弘所想,這個櫃子有靈,既然如此,事情就變得詭異了。
兩人將櫃子搬到了屋子中間,蕭弘立刻繞到櫃子後面,定睛觀瞧。
才看了一眼,蕭弘的眉頭就是一挑。在那櫃子後面,掛著的那一大團黑色物體,竟然是一隻黑貓的乾屍。
不對,不是乾屍,蕭弘仔細看了半響,這才發現,那是一整張黑貓皮。黑貓皮已經乾枯脫水,四肢和頭部,被釘子釘在了櫃子後面,擺成了一個大字。貓頭上沒有眼珠,只是兩個黑洞,蕭弘望過去,好像那貓眼的黑洞變成了一對黑溜溜的眼球,死死地盯著他。
看著黑貓皮,蕭弘彷彿看到了它被人剝皮時的情景。究竟是誰這麼殘忍,將一隻黑貓殺死剝皮,然後將貓皮釘在了書櫃後面?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於忠新也走了過來,在看到黑貓皮的瞬間,被嚇得啊的一聲低叫。
蕭弘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將目光轉向黑貓皮,湊近看了看,那黑貓皮乾枯的程度應該有些年頭了,蕭弘放下了這一切是於忠成所做的猜測。
轉念一想,蕭弘想到了這六年的七起自殺案,會不會這些自殺案都和這塊黑貓皮有關呢?這麼一想,蕭弘立刻將這黑貓皮列為了陰邪之物。
這大書櫃若不是蕭弘想到了法子,恐怕還無法挪動。如此看來,它一直存在這棟宅子裡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蕭弘注意到,這個大書櫃無論是新舊程度,還是樣式,和屋子裡的裝修有些不搭,看上去很像是老物件。
在問了於忠新後,蕭弘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於忠新告訴蕭弘,他的哥哥於忠成買下這棟宅子後,屋子裡除了這個大書櫃,其他東西都丟了。因為他哥哥說這大書櫃古色古香很漂亮,不捨得扔,就留了下來。
蕭弘聽後點頭,繼續觀察黑貓皮。他忽然想起了凌晨時碰到的那隻黑貓,那真的是一隻活貓嗎?
蕭弘在白天的時候仔細檢查了屋子,根本沒有黑貓的蹤影。同樣,他也檢查過屋子裡有沒有供黑貓進出的地方,與之前一樣,蕭弘沒有發現。
此刻看著這張黑貓皮,蕭弘不由猜測,自己凌晨時所碰到的,會不會正是這張黑貓皮的靈魂?因為皮被釘在了這裡,所以黑貓的靈魂一到晚上就在這棟宅子裡遊蕩?
蕭弘越想越覺得可能,或許正是因為這隻黑貓死的太慘,所以要報復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