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朋友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可惜我一直找不到她。
我臉上的肌肉突然跳了一跳,韻韻明明就在畢通的手上,怎麼孫德標卻說找不到她?我偷偷向畢通看了一眼,他裝作沒看見我,但貼在褲邊的右手卻輕輕的搖了一搖,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別聽孫德標的?
肖劍飛和我配合得極好,雖然他不知道畢通曾經在我腿上寫過字,下車之後我也一直沒機會對他說這些,但他現在除了罵人,通常有人問話都由我出面,見我沒說什麼,也就不發表意見,要不然只怕一下子就拆穿了,現在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打算,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孫德標繼續道:既然找不到你女朋友,就算找到了你,只怕你也未必肯死心塌地的幫我,因此我才派出他們三個人演了這麼一齣戲,現在,人人都知道你們兩個是兇手,再也沒地方可以躲藏,只有來幫我。說到這裡,突然將身子往前一俯,盯著我的眼睛,說:只要你幫了我,我就可以讓你堂堂正正的重新出現在他們中間!現在,就只有我能幫你!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我從來沒想到孫德標故意找人裝扮成我們的樣子,然後當著我的面殺了一個人,為的就只是要我死心塌地的給他做事,而他殺掉的這個人,卻偏偏和我最愛的人一模一樣。我不是一個聖人,如果他殺的是另外一個人,我可能不會那麼恨他,但是那個人太像韻韻了,看著她在我懷中死去,那種心痛已經深入到我的骨髓。我盯著孫德標,恨不得上去就給他一拳頭,但我終於還是忍了下來,吸了一口氣,說:什麼事?
孫德標看了看我的表情,似乎很滿意,說:我要你去一個地下石室。
我聽他說到地下石室,第一反應就是格細寨的那一個,搖了搖頭,說:我剛從那邊出來,只怕那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偷偷瞟了畢通一眼,他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一邊什麼話都沒說。
孫德標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們去過那裡了,但我現在要你去的不是那裡,而是另一個地下石室。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突然變了,變得極為迷惑,但又透著一股莫名的狂熱,他一字一句的說:那裡才是世界上最神奇最神秘的地方!
在我心裡,格細寨那裡的地下石室已經夠神秘了,從夜郎古國史書一般的壁畫,到神秘的曼巴神蛇,從古埃及的法老到現代的納粹頭子和我們的開國偉人,甚至還有我母親和韻韻的畫像在上面,這時聽孫德標說起還有更加神秘的地下石室,忍不住問:在哪裡?
孫德標卻不直接回答我,只是看著我的眼睛,說:這個人手上有一件東西,只要你能幫我拿回來,我就可以保證你能堂堂正正的回到他們中間。看了看肖劍飛,又加了一句:你朋友的病我也可以幫他治好。
我見他只是不斷的重複我幫了他之後的好處,心中微一沉吟,知道他必然有著什麼很重要的話要對我提起,於是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
孫德標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輕鬆,但我卻發現他扶在輪椅上的雙手不斷的攪動著手指,我和韻韻聊過心理學,知道有些人心中緊張時身體會不自覺的做一些小動作來緩和自己的情緒,看樣子孫德標的內心並不像他的外表那麼輕鬆。
他看著我,臉上露出微笑:我要你去這個地方幫我拿一樣東西。
我問:什麼東西?
孫德標搖搖頭: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但是這件事一定要你親自去做,你的朋友先留在這裡,我可以給他治療,等你回來。
我心中一凌,孫德標這是想把肖劍飛留下做人質,我斷然否決了他的這個要求,肖劍飛也大聲嚷嚷,說要和我共進退,絕不肯讓我一個人去涉險。
孫德標冷笑了幾聲,嘴裡輕輕的噓了幾聲,突然他身邊的那些眼鏡蛇往前快速滑了過來,將我和肖劍飛團團圍住。這些蛇都將身體豎了起來,整個頸部兩側膨脹,此時背部的眼鏡圈紋愈加明顯,同時發出〃呼呼〃聲,肖劍飛大叫一聲:以眾欺寡,不算好漢。但聲音卻忍不住發顫,人有時就是這樣,可能對面有人拿一把刀指著你你也不會害怕,但是突然有兩三條毒蛇將你圍住虎視眈眈的看著你,那種恐懼就彷彿是從心底裡發出來的,輕易的就能令你放棄任何抵抗。
我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們聽你的。
孫德標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又是輕輕噓了一聲,那些眼鏡蛇又乖乖的退了回去,進退之間居然頗有法度,毫不雜亂。
我見眼鏡蛇退了下去,輕輕吁了口氣,這才發現背上全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