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去思考這些東西,碰到看不懂的一眼掃過就算,反正他對歷史也沒什麼興趣,他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看還能不能從壁畫上找到自己熟悉的面孔,我也由得他去,依舊自己一個人慢慢一幅一幅的看下來。
突然肖劍飛又是一聲大叫,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大驚小怪,這次倒沒有被他嚇著,轉過頭慢悠悠的問:你又看到什麼了?但就在一瞬間,我發現肖劍飛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帶著幾分驚訝幾分疑惑,甚至還有幾分恐懼。
我連忙跑了過去,等一看到壁畫上的內容,我突然連呼吸都停止了,畫面上的人物我太熟悉了,石壁上畫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那個女的,正是我的母親。
那應該是母親年輕時候的畫像,壁畫畫得如此傳神,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在對我微笑,呆呆的看著母親,心底壓抑的思念在一瞬間爆發,我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的畫像也會在這裡出現,肖劍飛拉著我的手,說:你再看下去。
下面的幾幅壁畫還是畫著母親他們三個人,但是多了一張床,每張床上都有一個嬰兒,看他們的樣子,彷彿是在給嬰兒動手術,而手術的位置,和最前面的壁畫一樣,也是在頭部,看著這些壁畫,我突然想起外面那些嬰兒的骸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肖劍飛顯然也和我想到了一塊,點點頭說:那些骸骨,看樣子差不多有三四十年的樣子,和這壁畫的時間倒也吻合。壁畫上母親的樣子也就二十多一點,推算起來,也差不多是三四十年的時間,我看著壁畫上的母親,想起外面的那些骸骨,心底突然忍不住的一陣害怕。
我的心已經完全被壁畫吸引住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是想去研究什麼歷史,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我的母親會出現在這壁畫裡面。再看下去,畫面上的母親卻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男人站在一張床前,在床上,是一隻被捆綁著的狗,這個畫面我也很熟悉,應該就是阿西莫曾經和我說過的那些動物失蹤之後的下場。
我緊緊的盯著這個男人,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誰,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壁畫上的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什麼我很熟悉的東西,我努力的尋找著,終於我知道了為什麼我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那個男人的右手小指第二關節,也和我一樣,異常的粗大。
我還來不及去想這個人到底是誰,肖劍飛已經發瘋似的在叫我,我知道他一定又發現了什麼,匆匆的趕了過去,我再一次被石壁上的畫面所驚呆,石壁上畫著一個年輕的女人,長長地頭髮,一雙大眼睛彷彿透著笑意,這是韻韻,已經被人綁架了的韻韻。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剛想看看石壁上還畫了些什麼,突然聽得一聲沉悶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挪了開來,兩人同時往那邊看去,只見石壁上又開啟了一道石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石門裡鑽了進來。
那身材高大之人顯然沒料到石室裡居然有人在,愣了一愣,突然大喝一聲:你們究竟是誰,竟敢到這裡來?!聲音即驚且怒,話音剛落,也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就向我們奔來,他的動作快速之極,我和肖劍飛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我們前面,兩手一伸,一把掐住了我們的脖子,厲聲道:說,你們是誰?
他滿臉猙獰,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我和肖劍飛被他掐得連喘氣都快不行了,哪裡還能回答他的話,我滿臉憋得通紅,拼命用手指著他卡住我脖子的左手,示意他先放開我們再說,那人看了我的動作,也意識到這樣我們沒辦法說話,哼了一聲,鬆開手指,我和肖劍飛兩人一起不停的咳嗽,好一會才漸漸的平緩下來。
那人見我們停住了咳嗽,又大聲問道:快說,你們究竟是誰?他說話聲音如此的響亮,整個石室似乎都在嗡嗡的作響,剛才我一邊咳嗽就一邊在想應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眼鏡所說的天機不管和夜郎古國以及眼前的這個人有沒有關係,我都不能將一切對他如實相告,腦子轉了轉,怕肖劍飛心直口快說出真相,連忙搶著說:我們是來旅遊的,結果無意中就走到這裡來了。
那人突然大喝一聲:你騙我!我和肖劍飛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一手一個掐住了脖子,他的相貌本來就極醜,鼻子粗大,鼻孔朝天,和平常所見的漢人略有不同,但又不同於西方人,這時盛怒之下,一張臉更是難看之極。雖然他相貌醜陋,但力氣卻極大,我和肖劍飛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漸漸的只覺得腦中開始一片迷糊,潛意識裡我知道這是嚴重缺氧後的生理反應,再這樣任其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但對方力氣實在太大,我和肖劍飛兩人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