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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肖劍飛急衝衝的趕來,見到我剛想說話,我說:劍飛,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我來不及了,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媽,我一會就回來。我如此的緊張急促,根本就不給肖劍飛說話的機會,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往外跑。

坐在韻韻的床沿,我的心越來越沉,絕望漸漸湧上心頭,像海浪一樣把我整個人包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沉了下去。

我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韻韻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紙條,房間裡的東西也沒動,只是少了一個平常出門帶的旅行包,床上零散的扔著些衣服,連衣櫃的門都還開著,可見她走得如何匆忙。

我呆呆的坐著,這個地方我最熟悉不過了,我曾經說這裡是我幸福的天堂,可是現在韻韻不在了,我覺得這裡就好像是懲罰我的人間地獄,眼前看到的任何一樣東西都變成了回憶和思念,然後又化成一把尖刀刺進我心裡,最後還要狠狠的攪一下,那一瞬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忘記了應該去報警,滿腦子想的就只是韻韻。韻韻,你在哪裡?

我是被肖劍飛的電話吵醒的,他說看我去了快3個小時了,擔心我也出什麼事,我說:我沒事,回來再說吧。肖劍飛哦了一聲,又說:阿姨醒過來了,說要回家,我怎麼也勸不住,你快回來吧。我說好,然後掛了電話。

出門的時候,我轉過身,再看一眼這個房間,韻韻,你在哪裡?我心裡在呼喊著,但是她聽不到。

就在拉上房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書桌,腦子裡突然就一閃:日記!韻韻有寫日記的習慣,如果她有什麼事,如果日記本沒被帶走,會不會把一切都寫在了日記上?

我衝進書房,手忙腳亂的用起子撬著書桌上的鎖,在鎖被撬開的那一瞬間,我的手禁不住微微顫抖,這是我唯一的線索啊,我忍不住在心裡祈禱日記本一定要沒被帶走。

感謝老天,日記本真的還在,我顫抖著開啟,翻到最近的一頁,卻發現是兩個月之前的,而從日記本的痕跡看來,這兩個月的日記已經被人撕去了,我就像是從最高的懸崖上掉進了最深的冰窟,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冷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從第一頁開始看,記錄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時是工作上的,更多的卻寫的是我,我不知道韻韻原來這麼喜歡我,一直看到最後一頁,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淚水掉在日記本上,漸漸化開,我試著用手拭去這一點溼,突然我發現,日記本上還有字。

這應該是韻韻寫最後一篇日記的時候因為太用力所以才在下一張紙上留下的,如果不是我去擦眼淚,也許就發現不了。我小心翼翼的捧起日記本,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起來。

“七月十五凌晨兩點晴

她又來了!”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行字,可是下筆如此之重,甚至最後一個感嘆號還劃破了紙,但我卻更加迷糊了,韻韻說的“她”到底是誰?我清楚韻韻的每一個小習慣,如果不是她心情太激動或是太害怕,絕對不至於緊張到這麼用力的寫字,這個“她”到底是誰,會讓韻韻如此害怕?

我算了算時間,七月十五,正是我半夜給她打電話的那一天,原來那一天韻韻真的有事了,可她什麼都不和我說。我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我想起那一天從我家回來,在宿舍時她看著我的眼神,如果我那時候細心一點,我就應該會發現她心裡肯定有什麼瞞著我了,而且從這個“又”字來看,這個“她”一定已經不止一次的找過韻韻,可是我卻粗心的什麼都沒覺察,等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肖劍飛打來的,說:你怎麼還不來,我沒辦法勸住阿姨了。我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到。

我帶上日記本,出門打的趕去醫院,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已經不見了一個,我要好好的守著另一個。

趕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已經正坐在床沿收拾東西,肖劍飛一臉的尷尬,不停和邊上的醫生在勸著我媽,我媽一臉的平靜,只怕根本就沒聽進去他們在說什麼。

我喊了一聲媽,肖劍飛看我回來,說:趙寒,我真拿阿姨沒辦法。我點點頭,示意我來勸我媽,但我還沒開口,母親就看了我一眼,先開口說話了:你什麼都別說,我要回家。

我看看肖劍飛,也只能苦笑,醫生一再叮囑回家千萬不要惹老太太生氣,我連連點頭,肖劍飛跑去幫我結賬,母親卻自顧自的往外走去,雖然是剛剛醒過來沒幾個小時,但看她走路的樣子,卻看不出虛弱,我連忙追了上去,隱約聽背後醫生在說:這老太太還真是奇怪。

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