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作勢地從車上下來,夾著他那個牌子值五千塊實際上只值三十塊的水貨手包挺胸凸肚地朝門廳走。他就喜歡這一套,背過人和阿金怎麼逗都行,在人面上,阿金一定要讓他充分展示大公司董事長的氣派。臨進門的時候,郝冬希忽然想起了那個錢亮亮,對阿金吩咐:“你下午給那個洗腳的接待處處長錢亮亮掛個電話,請他到公司來一趟,我要跟他談談。”
阿金衝到大廳門前給郝冬希拉開大門,連連點頭答應:“是,一會兒我就打。”
郝冬希潛意識裡,感覺到那個當過接待處處長的錢亮亮在這個休閒會所專案上一定有作用,像他這種跟頭把式從草根翻騰成財富神話的人,內心深處或多或少會有一種宿命感。昨天晚上遇見錢亮亮,錢亮亮不經意的一席話堅定了他辦會所的決心,而且這個決心一向阿蛟正式提出,馬上得到批准,而錢亮亮卻因為給他洗腳讓人家給開除了,這一切偶然在他心裡變成了冥冥中具有某種象徵意義的必然,他猜測,那個政府機關出來的接待處處長錢亮亮,八成就是老天爺給自己送來的福星,所以進自助餐廳前,他又專門吩咐阿金:“找錢亮亮的時候,說話一定要客氣,別忘了劉備三顧茅廬的故事,我們沒有顧茅廬,起碼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牛×烘烘。”
阿金連連答應著,接著又困惑不解地問了一句:“老闆,你真要聘用那個錢亮亮?別忘了他可當過政府官員。”
郝冬希這種人對政府官員保持著三種基本態度:一是民不與官鬥,什麼事情遇到政府,都要服從、順從,絕對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