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鋪位是王月華的。床單是素白鑲著藍邊,四周繡著藍色的花朵,看上去都是手工繡制的。被套也是白底帶藍色小花,雖有些舊,卻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的。給人以十分素雅、樸實的感覺。
從這些物品多少可以看出主人儉樸、勤勞、潔身自好、含蓄的性格。
王月華有四位室友,兩位來自省城,兩位來自本省南部,都是知青,年齡都是二十歲出頭。她們大概事先接到通知,民警們到來時全都坐在自己的鋪位上等著。
這四位女孩就象事先約好了似的,對王月華的情況不是回答說“不太清楚”,就是說“不知道”或“不瞭解”。對於案發當天的情況,也全都是“以為她還沒回來”、“以為她去了食堂”或者“以為她出去了”這類的說辭。很難相信,這是一群曾經與王月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兩年多的人。她們提供的資訊,竟然比那位大大咧咧的何賽姣還要少!
看著記錄本上稀稀拉拉的那些個沒有透露任何資訊的不明確字眼,任小平不滿地把本子弄得嘩嘩直響,引來了洪建陽警告性的目光。
洪組長耐著性子繼續詢問王月華的室友,平日在宿舍跟她都有哪些方面的交談,是否瞭解她有什麼煩惱、最近是否有什麼異常表現?
她們說,王月華總是一個人靜悄悄的,不是在打掃衛生,就是在繡花、做針線活,或者寫信、看書什麼的,大家聊天的時候,她也很少參與,所以不太清楚她有什麼煩惱,也沒發覺她有什麼異常。
見民警眼中流露出責怪的表情,她們中一位看上去比較單純的女孩紅著臉,低下了頭,囁嚅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她……我們跟她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可是……可是大家一直跟她關係一點兒也不親密。我們一直當她是透明人,都懶得跟她說話,對她……常常視而不見,一點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