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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就是他!”何賽嬌一聲怒吼向前撲去,別人還來不及出手攔阻,她已經一頭撞在了鑲嵌在牆上的玻璃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洪建陽指著她額頭上的一大片紅色問道。

她不耐煩地拍打著玻璃大聲嚷道:“就是他!他就是襲擊我的那個惡棍!”

“你指認的是幾號?”王熙榮問道。

“四號!沒錯,就是他!”

“你確實看清了?”由於跟何賽嬌打過幾次交道,對於她的秉性有一定程度的瞭解,為慎重起見,洪建陽又問了一遍。

“當然肯定!就是他,我不會搞錯的!”何賽嬌激動得滿面通紅,說話間頻頻點著頭來加重自己的分量。

何賽嬌指認的人,也就是身上彆著號碼“4”的人,正是在押嫌疑人謝長生!

警方手裡還有一個目擊證人,那就是烏啟賢。他們仍在做他的思想工作,這回是王懷書親自出馬對付這個難啃的骨頭了。

經過王懷書剛柔並蓄的勸導後,雖然烏啟賢仍然堅稱不能確認案發當晚出現在被害人家中的人究竟是誰,但他總算同意去辨認嫌犯了。

與何賽嬌的興奮莫名截然相反,一路上烏啟賢沉默不語,倒像是要去接受訊問的嫌疑人。

他面無表情、不言不語地凝視著一張張擺在自己眼前的照片,末了,他搖著頭說不能確認。但是洪建陽跟王熙榮都注意到,他對其中的一張照片表現出某種程度的反應:瞳孔收縮,呼吸略顯急促。

他們並不點破他,而是讓他直接對嫌疑人進行辨認。這回換了六個陪襯人跟謝長生混在一起,烏啟賢辨認了不到一分鐘便轉過身來,臉色煞白地說道:“是六號。”

他指認的也是謝長生!

謝長生的妻子鄭敏芝儘管姍姍來遲,可她終究還是來了。

這是個細皮嫩肉,體態豐滿、收拾得亭亭整整的女人,看上去年紀比她丈夫要大些。儘管這會兒她雙眼紅腫,侷促地坐在會議室的一把椅子上,雙手不安地搓揉著女人們慣用的道具----一塊粉紅色的小手絹,但卻掩蓋不了她精明的本性。

她用江浙人特有的那種齒音柔聲說道:“廠慶那晚,我跟長生確實是八點剛過就離開了宴席。回家後,我忙著收拾房間,洗洗擦擦什麼的。後來,大概九點多的時候我去衛生間洗澡,準備睡覺。這時聽到長生開門的聲音,我是說,開大門的聲音。他還說了句什麼,好像是說去誰那兒。我正在洗澡,水嘩嘩地響著沒聽清……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知道,可能那時我已經睡著了,”

“你知道那晚他究竟出去幹什麼了嗎?”洪建陽問道。

“不清楚。”

“他經常這樣嗎?”

“有時候會的。”

“第二天你有沒有問過他?”

“沒有。”

“為什麼?”

“因為他有時候也會這樣……而且他這人性格有點彆扭,不高興的話就懶得回答你。所以……”

“他那晚是穿著一條銀灰色的的確良褲子嗎?”

“是……的。”

“他回到家後還一直穿著它嗎?”

“是……的。”

“這是他平常的習慣嗎?”

“不是,”

“當晚你們兩是否發生了口角?”

鄭敏芝倏然一驚。“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你丈夫是不是負氣出門的?”

“你這樣說,好像在指責我什麼……”

“我們只不過是想盡可能多地掌握一些細節。”

那女人用力搓揉著手絹。“那晚我們沒有吵架,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案發後,你為什突然離開?”

“母親生病了,我回家看望她。”

洪建陽兩眼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淡淡道:“你母親根本沒有生病。為什要撒謊?”

鄭敏芝滿面通紅,張口結舌,

“請你如實回答。”

“我……我害怕!”

“害怕什麼?”

“長生他……他那天晚上的行為有點……嗯,鬼鬼祟祟的……第二天早上我問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他不理我。”說到這,她又一次紅了臉,大概想起自己先前說過沒問過謝長生之類的話,

“他的刻刀平時都放在五斗櫥當中的一個盒子裡,跟他雕刻的東西擺在一起,早上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