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咀嚼起來。
何達安好笑地看著他頻頻舉杯往嘴裡澆灌茶水,像是在沖淡口中的熱辣感。他決心糾纏到底。“那些並不是你的真心話。你在審訊過程中一直繞著鄭敏芝和曹福祥兩人的關係打轉,那是為什麼?是另有想法吧?”
“沒什麼想法,審訊技巧而已。”
“可是卻擊中了謝長生的要害,導致了他意志的崩潰。”
“是嗎?”
“無獨有偶,三零一俱樂部的那些傢伙也認為謝長生的妻子與曹福祥之間關係非同一般。他們認為,謝長生之所以認下了前幾起案子,是因為害怕你們會對鄭、曹二人的關係深究下去。”
“那些傢伙就喜歡充當福爾摩斯,成天瞎議論。”
“鄭敏芝謊稱回家探望母親,實則去做人工流產這件事,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說明什麼?”
“說明她懷的很可能不是她丈夫的孩子。”
“那又怎樣?那並不能證明一定就跟曹福祥有關,我們需要的是證據。”
“證據並不是沒有。你們可以再次詢問曹福祥,要他說清自己與鄭敏芝的關係以及案發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我辦不到。我不能私自辦案,一切偵查行動都需要局領導批准。你要我用什麼理由讓他們去批准呢?”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無辜之人走上刑場嗎?他已經家破人亡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謝長生都不能算是無辜的。畢竟他給他人造成了人身傷害。”
“那個傷害很難說究竟是不是他有意為之,說不定是曹福祥自己撞到他的刀尖上的。持這種觀點的可不止我一個!”何達安久攻不下,開始顯得有點浮躁,話說得比較衝,居然撿起魏河舟隨意丟擲的話語做武器。
沒想到洪建陽卻一臉嚴肅地沉思起來。
何達安一看,決心再加把勁兒,推動他一下。
“前幾天在我們廠食堂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當事人你都認識,就是魏河舟跟何賽嬌。那簡直堪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