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水,怎麼會什麼異常都沒有呢?”
“問題就在於他是獨自一人居住……”
“不對吧?難道在調到工會工作前他就住在工會的倉庫裡了?”
“那倒不是。原先他是住在集體宿舍裡,但是跟他同宿舍的人因為受不了他拒人千里之外和冷冰冰的眼神,而紛紛搬到別的宿舍去了,所以他就一個人獨享一間宿舍了。另一方面,案件都發生在晚上,就算他是兇手吧,作案後他不可能四處閒逛吧,肯定是飛快地跑回宿舍換衣服,所以沒人看見他有什麼異常動向……”
“我看恐怕主要還是你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此人吧?”楊建平尖刻地說道。
“沒有掌握證據之前,我們沒有理由隨便懷疑任何人。”
“發生了連環案之後,全廠所有的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都應該作為嫌疑人接受調查。”
“警方確實是這麼幹的,但他們什麼也沒發現,你讓我有什麼辦法呢?”老邱一臉無辜地說道。
楊建平瞪著他,半響沒吭聲。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老邱態度異常溫和地問道。
“向警方彙報我們的調查結果。不過,請邱處長你務必要嚴守秘密,決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們的談話內容,免得打草驚蛇!”
“這個你放心,這點兒道理我懂。”老邱正色道。
回到清鋼廠已經將近晚上七點鐘了。兩人在食堂買了幾個包子便匆匆趕往總廠保衛處,沒想到何達安已經擺好酒菜等候多時了!
“這樣的結果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啊!”何達安給兩位年輕的偵探面前倒了滿杯的米酒。“說實在,原先我預期的最好結果就是其他廠也發生過類似的兇案,那至少說明連環殺手未必就是我們廠的職工,根本沒指望真的能把那傢伙給找出來!這個結果的確讓我很興奮……現在我們的工作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警方的事兒了。你們兩再加把勁兒,把給警方的彙報材料給我整出來。這事兒不能拖,最好連夜加班整出來,爭取明天下午前向專案組彙報。”
他對著桌上的酒菜揮了揮胳膊。“加班的宵夜也有了,不夠的話再去買,我這兒給報銷。完事後把材料放在我桌上,你兩好好休息,明天放你們一天假。不過得給我呆在宿舍或者你們那個三零一俱樂部裡,也許還要你們修改、補充什麼的。”
兩人沒有回宿舍,填飽肚子後便通宵達旦整理材料。好在每次調查回來鄺路明都會整理出一份彙報材料給何達安,所以這份工作沒有想象的那般艱鉅。凌晨三點多鐘兩人完成了任務,把剩下的酒菜一掃而光後,在澡堂裡足足泡了一個小時才離開溫暖的水池。回到宿舍後兩人倒頭便睡,直到何達安派來的信使把他們召回辦公室。
何達安看過後總體上比較滿意,但有幾處需要修改、補充,並且要他們弄一個摘要出來,以便看材料的人能夠抓住要點。
當天下午,何達安隻身前往清川市公安局面見王懷書。
三零一俱樂部的弟兄們除了賀章林外,一吃完中飯,便聚在三零一室聆聽兩位“偵探”報告最後一戰的戰況,結果自然是令弟兄們欣喜若狂。魏河舟用他特有的方式表達了喜悅----跑到走廊上練了一趟拳腳,弄的走廊上乒乓作響,嚇得睡夢中的人們衣冠不整地逃到了走廊上。面對驚慌失措的工人弟兄們,小魏用了一個漂亮的“高探馬”迎接他們。有人嘀咕了一聲“神經病”,小魏居然沒有發飆,還抱拳作揖以示歉意。
我爸的心情自不待言了。他得意洋洋地在房中踱來踱去,一邊發表議論,一邊揮舞胳膊,菸灰雪花般落在了地板上、茶几上和眾人的身上,不過沒人理會那個。
“你們兩的判斷是正確的,被他們視為意外的那起事件,應該是兇手在清化廠做下的第一樁血案。除了你兩們提到的那些理由外,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那被害前後相隔有一段時間的叫聲,以及那兩聲叫聲之間疑似‘救命’的斷斷續續的呼喊。清化廠和警方們把那些呼喊理解為是被害人掉進化糞池後斷斷續續發出來的,那根本不可能!化糞池不是水池,裡面含有一氧化碳,人掉進去以後很快就昏過去,根本不可能象落水的人那樣上下沉浮,一聲又一聲地呼喊救命!
“第一聲慘叫應該是被害人遭到襲擊後發出的,兇手很可能是在她還沒有進入廁所的時候襲擊了她,否則她根本無法逃出廁所。她逃出廁所後邊跑邊呼救,驚慌失措中跑錯了方向,結果掉進了化糞池,那聲驚叫的確是掉進化糞池的時候發出來的。
“第二起兇案兇手顯然是吸取了第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