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希望忘記掉這件痛苦的往事,人同此心,這是可以理解的。請你振作起來。”
“不痛苦,我並不不痛苦……”
“怎麼可能不痛苦呢?她可是你深愛著的唯一的妹妹啊!”洪建陽聲情並茂道。
“她去了一個更美好的世界,在那裡她無憂無慮,沒有人強迫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王熙榮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問題。“那麼,有誰曾經強迫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嗎?”
“她去了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成了天使,美麗的天使……”張燕鴻臉上露出了一絲近乎微笑的神情。
此後,不管王熙榮如何追著這個問題窮究不捨,他就是那麼幾句話,大概是想用那些說法來抵擋內心的煎熬。
“她並沒有成為天使,而是躺在某處冰冷、骯髒的泥土裡,被蟲子肆虐,被野獸撕咬。”洪建陽的話冷酷無情,就連王熙榮都吃了一驚。
“你胡說,胡說……”張燕鴻不再喃喃低語了,而是近乎怒吼,臉上交織著憤怒、驚惶和痛苦之情。
“你很清楚,我沒有胡說。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配合,不向警方提供有助於理清真相的資訊,你妹妹還將繼續孤獨地躺在荒野之中,遭受野獸、昆蟲的肆虐和風雨的侵襲!”洪建陽的話象鞭子抽打著張燕鴻。
“你胡說,胡說……”張燕鴻拼命抗拒著。
“你妹妹在等著你去解救她,然道你沒有聽到她的呼喊嗎?當夜深人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然道你沒有聽到妹妹在向你這個活在世上的唯一的親人求救嗎?”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張燕鴻的眼裡滾出了兩顆渾濁、粘稠的淚珠,那似乎已經在他的眼中孕育了多年了。他痛苦地抱著白髮蒼蒼的腦袋,發出野獸般暗啞的嘶吼,渾身抖個不停。
末了他抬起頭,把旱菸杆扔到桌上。“小青的事都怪我,都怪我們這些自私的人,這些她最親近的人啊……”他哏嚥著。
“你別難過,慢慢說,把你妹妹跟嚴文清的交往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