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依然信心十足地認為，冠軍肯定是李常高的，這一次的失敗，只是李常高故意如此而已。

……

“李常高，天漫財大勢大，給他們一點面子，沒什麼，如今他們也要涉足圍棋產業，以後說不定我們會有合作……”

回到酒店後，圍棋研究院的院長來找李常高，他似乎也認為李常高故意放水，因為這一次失敗的太慘了，跟李常高的水平不符，而之前他也對李常高吩咐過，不要鋒芒畢露，只要以“微弱”的優勢贏得了冠軍，對大家都有好處。

“不過，”院長話鋒一轉，“就算輸，也不要輸的這麼慘，這麼明顯啊，中盤就認輸了，對國內的粉絲們不好交代，要儘量將比賽‘表演’地精彩一點。”

然而李常高始終眉頭緊皺，賽前輕鬆的眼神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而銳利的眼神，他對院長說：“賀晨，他很厲害，非常厲害……”

“什麼？”院長似乎沒聽清，或者聽清了卻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確實有些大意和輕敵……”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一點兒都沒放水，開場因為以為賀晨水平有限，撐死也就是業餘高手的水平，因此他給賀晨下的是指導棋。

然而幾手過後，他便發現，賀晨根本不是新手，他故意賣了一個很小的破綻立刻被賀晨抓住，隨後便是連綿不絕的攻勢，將小小的破綻，擴大為優勢，將優勢擴大為勝勢。

在賀晨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只有跟他同一級別的高手才能帶給他的壓力。

賀晨的年齡比他還要小，此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下圍棋……這樣一個人，竟然給他帶來的壓力！

此時的李常高也不得不懷疑，賀晨的漫畫難道真的是以自己為主角改編的？

難道他的體內真的有一隻“佐為”？

“說不定只是你的錯覺而已，據瞭解，賀晨從來沒有表現出會下圍棋的樣子，這次圍棋漫畫，似乎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已。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管怎樣，這次的比賽必須贏！”院長給李常高傳達了死命令。

錯覺？

李常高搖了搖頭，他是一名棋手，棋手的感覺不會有錯。

“我，盡力。”

他根本無法做出100％的保證，他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了，究竟能不能贏……他不知道。

雖然只交手了一合，但是他從賀晨的棋路上也看出了一點東西。賀晨的棋風似乎跟現在風格變化的華斌有著相似，難道賀晨是華斌調教出來的關門弟子？

想了想，李常高搖了搖頭。

賀晨跟華斌的風格也不盡相同，其中他還感受到了“本因坊秀策”的風格，還有其他的一些風格，可以說是一種大雜燴。

佈局沉穩，棋風大氣，跟他自己得到風格也相似。他眼光極其敏銳，一點點小小的失誤都會被其抓到，鋒芒畢露，進攻犀利。

守如磐石，攻如猛虎。

……

“這就是你說的希望？”傅雲驚悚得看著華斌，“你是怎麼教他的？這才多久，就變得這麼兇殘了？”

華斌面前擺著一盤棋，正是對賀晨跟李常高對局的覆盤。

“我？我可教不出來他啊……”華斌看著這盤棋局，曬笑道。

說起來他現在又有點心癢了，想把賀晨拉過來，痛痛快快下幾局棋，因為他發現，賀晨的棋風又有了些變化。

不過想到賀晨還有比賽，於是只能放棄了。等比賽之後，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跟賀晨下棋。

他忽然覺得，自己如果能晚生五六十年那該多好啊。

正如賀晨《棋魂》中的一句話——圍棋，是需要兩個人才能下的；而名局，更需要兩個同樣屹立在巔峰的人，才能下的出來。

“……賀晨以前就會下圍棋？”傅雲疑神疑鬼地問了一句。

華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教的時候哦，賀晨卻是不太像會的樣子，現在他卻不敢肯定，實在是賀晨的進步速度太匪夷所思了。

“華夏竟然隱藏著這樣的人物……這傢伙藏的好深，如果能早點站出來就好了。”傅雲唸叨著賀晨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埋怨地色彩。

華斌卻笑道：“人家還有更多更大的事情去做啊，　那會陪著你玩……”

傅雲被噎住。

“那這次的冠軍，應該是賀晨了吧？”

“難說。”

……

最後的頭銜挑戰總決賽，採用七局四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