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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小資產階級可不是個好階級,誰也不想粘上這個字眼。她哭了。

真叫不打不相識,她後來對我說:“算我服了你。”我說:“那就是說,並不是完整無缺地服。”她用手把我一戳:“就是不服。”不服就不服吧,反正我們倆好上了。爾後我考上了大學。兩年後,她沒有考上大學,她回老家當了社員。她說:“分手吧,咱們中間有了城鄉差別。”我說分手就分手。但是,怎能分得開呢?這一年夏天我回家看她,她賭氣不來油房莊,我託一個姑娘去接她,她一見我就哭了,說:“不是說分手了嗎?”我說:“走走再分手。”她就跟著我走。這是一個悶熱的夏夜,玉米已經八大葉了,渠溝裡有水在潺潺流著,有社員拎著馬燈在澆玉米。走了很遠,到了南河灣,才算清靜些。我問她:“你怕不怕?”她說:“怕啥?”我說:“怕妖魔鬼怪。”她說:“我怕你行兇!”這一說我就把她一抱,說:“我可真要行兇了。”她掙脫開來,說:“你行了兇不打緊,你就要受我拖累了。我是個社員,做莊稼的。”我說:“做莊稼有啥不好,只要咱倆好,吃糠咽菜,走遍天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