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著如今的朝堂局勢,最有利的應當是大皇子與七皇子。”斐然緊接著說道。
秦玉痕從軟榻上起身,緩步行至窗邊,盯著院內的桃花樹看著,指尖滑過手中的美玉,低聲道,“不過是表面而已。”
“看來這二殿下絕非是平庸之輩。”斐然低聲道。
“不但平庸,而且很狡猾。”秦玉痕抬眸看著遠方,“倘若不是當年我被選中,我也只想做個閒散的王爺,有何不好?”
斐然看著他的背影,一身胭脂色的錦袍,俊美妖嬈的容顏閃爍著醉人的華光,他亦是背在身後,一手輕撫著手中的美玉,卻顯得那樣的蕭條落寞。
秦素妍剛從皇后的寢宮出來,看著眼前這一望無際的甬道,這偌大的皇宮,從來都是如此的冷漠,而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變得更冷酷無情。
一旁的宮女低聲稟報道,“公主殿下,再有兩日,玉汝恆便會抵達京城。”
“她還真是有能耐。”秦素妍冷哼一聲,杏眸閃過冷冷地殺意,“派去的人都死了?”
“是。”宮女碧桃小心地回道。
“都是廢物。”秦素妍抬步入了皇攆,“玉汝恆這是自投羅網,將訊息傳出去,拿下玉汝恆,便是抓住了五皇子的軟肋。”
“是。”碧桃低聲應道。
秦素妍抬眸看著遠方,“雲景行,你最好不要動心,我以血起的誓必定會讓你動人的那個人生不如死。”
兩日後,玉汝恆在經歷過大大小小五次追殺之後,終於安全地入了南風國的京城,她記得當年,是有機會前來南風國,只可惜,後來政變,便將此事擱置,如今前來,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這京城的街道,似乎有種回到大冶國的錯覺,這裡的民風與大冶國極為相似,相傳,南風國的皇室千年之前與大冶國的皇室乃是同根兄弟,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便分裂成兩個國家,而南風國亦是延續了當時大冶國的民風,故而,如今看著玉汝恆覺得甚是親切熟悉,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一定要重建大冶國昔日的輝煌。
江銘珏看著玉汝恆那雙眸間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華光,那是一種壓抑許久的鋒芒與*,是一種俾睨天下的震懾霸氣,當真是隱忍的太久,如今只是稍稍地露出了半分,便已經足以震撼他。
他緩緩低頭,收起眸光中的詫異,恍然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玉汝恆。
玉汝恆轉眸看向他,見他低頭淺笑,“在笑什麼?”
江銘珏抬眸看著她,“嶽麓山在皇宮後面,守備森嚴,而且,嶽麓山內高手如雲,你可有什麼法子?”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有人會帶我們前去。”
“你是說秦玉痕?”江銘珏順口問道。
“恩。”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連秦玉痕都知道。”
江銘珏低笑一聲,“不知道才更奇怪。”
玉汝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江銘珏,總覺得他定然還有事情瞞著她,無人驅車的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駛著,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圍觀,尤其是熱鬧繁華的京城,自然是越發地肆無忌憚。
江銘珏聽到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他看向玉汝恆,“你現在打算去何處?”
“先找一個客棧歇息。”玉汝恆將一旁的醫書合起,這幾日,她已經翻閱了三本醫書,抬眸看向江銘珏,“我如此明目張膽地入京城,這京城怕是會越發地熱鬧。”
“你是故意的?”江銘珏似乎有些猜出了玉汝恆的意圖。
“你說會是誰會先動手呢?”玉汝恆漫不經心地問道,並未有任何的擔憂之色,
“第一個動手的,必定野心最大的。”江銘珏抬起手將她看完的醫書放回包袱中,“你如今可是將自己置於險境。”
“險中求勝。”玉汝恆笑著開口,接著說道,“否則,怎麼會攪渾這趟清水呢?”
“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江銘珏盯著她看著,“你別忘記,你如今體內的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我知道。”玉汝恆點頭道,“但是,他們不知道。”
“有兩個人知道。”江銘珏盯著玉汝恆,一本正經地開口。
“你有什麼想法?”玉汝恆笑吟吟地說道,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的鬼魅。
江銘珏微微挑眉,那發亮的眸子閃過一抹詭異,“你不是一早便有了主意,為何多此一舉來問我?”
玉汝恆忽然湊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許你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說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