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恭敬地一禮,“奴才謹遵教誨。”
“退下吧。”申屠尊不再看她,起身便向寢室走去。
玉汝恆垂首退出御龍宮,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天色,明明是豔陽高照,可是她卻覺得天寒地凍,申屠尊當真是知道了什麼?他究竟對她瞭解了多少呢?
她轉身淡然地回了都知監,可是卻在半路的時候,前往玉粹宮。
今日早朝之後,昌隆帝姬遠嫁大遠國的旨意亦是昭告天下,她不得不嫁。
玉汝恆走得不緊不慢,她覺得自個有必要去看看申屠璃,想著入宮這些時日,申屠璃對於她的種種,即便她對申屠璃存著的情感只是介於熟悉人的程度。
申屠璃躺在方榻上,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抹胸長裙,披著白紗大袖衫,髮髻不似以往那般莊重,不過是鬆鬆散散地挽了一個飛雲髻,碧玉簪斜插入鬢,一手撐在軟墊上,一手無聊地把玩著挽袖,看起來多了幾分的嬌媚與俏皮。
她未料到玉汝恆會前來,不過是嘟著嘴角冷哼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玉汝恆垂首入了宮殿,殿門自動合起,如今宮殿內只剩下她與申屠璃。
申屠璃並未起身,她側躺在方榻上,一張薄毯蓋在腰身以下,勾勒出她妖嬈的身段,顯得玲瓏有致,亦是帶著幾分迷離的魅惑。
眼前的帷幔微微晃動著,不遠處的檀香散發著嫋嫋的香氣,寂靜的宮殿,她只是這樣安靜地看著玉汝恆,彼此之間沒有話語,似乎都是在等誰先開口。
短暫的沉寂之後,申屠璃輕啟紅唇,柔聲問道,“小恆子,本公主姿容如何?”
“回稟公主,您才德兼備、溫恭嫻熟、儀態萬千,實乃公主之典範。”實則囂張跋扈、蛇蠍心腸、陰險狡詐,實乃變態中的極品。
“既然本公主如此之好,那小恆子便收了本公主吧。”申屠璃對於玉汝恆對她如此高的評價,心中溢滿了喜悅,她俏麗的容顏染上一抹紅霞,越發地明豔動人。
“奴才無福……消受。”她一個“公公”收個公主能做什麼?公主當真變態!
申屠璃慢悠悠地從方榻上起身,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玉指素臂將飄渺的帷幔掀開,緩步行至她的面前,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小玉子,你可知本公主過幾日便要走了,也許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此次一別,你我怕是再無相見之日,難道你沒有一絲的不捨?”
玉汝恆見她如此,抬眸對上她波光盈盈的雙眸,那雙眸子閃爍著萬種風情,眼角有著瑩瑩的淚光,玉汝恆不曾見過她這般柔弱的樣子,她此次前去,不過是聯姻的犧牲品而已,玉汝恆淡淡地收回視線,“奴才前來是特意恭賀公主殿下。”
“還有呢?”申屠璃隱藏與袖中的雙眸緊緊地握著,直視著她,眼眸中溢滿了期盼。
玉汝恆抬眸看著她,“公主殿下此次遠嫁大遠國,是要收收性子,切莫再任性衝動。”
申屠璃靜靜地聽著玉汝恆淡淡地話語,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地落下,滑過臉頰,滴落在她的衣袖上,她破涕為笑,笑得是那樣的美豔,也許,她一早就知道付出這樣的感情是無疾而終的。
玉汝恆見申屠璃落淚,卻笑得那般的燦爛,她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遠走他鄉的滋味,她深有體會,她自袖中拿出一塊絲帕,抬手擦拭著申屠璃滑過的晶瑩淚珠。
申屠璃抬起手,衣袖下滑,露出一節雪白的皓腕,她只是抓著玉汝恆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個的臉頰上,“小玉子,倘若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玉汝恆對上她波光盈盈的雙眸,遵從著自個的心,如實回道,“會。”
申屠璃再一次地笑了,那是一種開懷的笑,一種即便是她如今離開,卻也能夠在她的心裡留下一絲痕跡的滿足的笑,她鬆開玉如恆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抬起雙手將自個身上的大袖衫褪下,瑩玉般圓潤的雙肩,優美的鎖骨,修長雪白的頸項,便這樣展露在玉如恆的面前,素白的大袖衫自手臂花落在地,她大步上前,便將玉如恆抱入懷中。
玉如恆有著片刻地怔愣,未料到申屠璃會如此地主動,她便這樣將自個抱入懷中,一股淡雅的猶如牡丹花開的氣息縈繞在自個的四周,玉如恆想要後退,可是,卻能感覺到她真摯的感受。
申屠璃緊緊地抱著她,“小玉子,也許你無法相信,可是,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心裡有你,我的擁抱只屬於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管我去哪裡,我的心裡只有你。”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如此直白的話語,也從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