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他必定是一代梟雄,他謀略過人,更重要的是心狠手辣,這便足矣俾睨天下,所向披靡。
她躬身立在原地,不知申屠尊喚她前來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這樣候著?
申屠尊側著身子,“昨夜季無情在你那處夜宿的?”
玉汝恆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難道,他懷疑她與季無情暗中勾結?
“是。”玉汝恆如實回道。
她的聲音平淡而綿柔,如今開口,就像是在平靜的湖水上落下了一粒石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申屠尊沉默了片刻,繼續道,“你與他做了些什麼?”
玉汝恆並未抬眸,收斂起不悅的眸光,“皇上言下之意,奴才不甚明白,還望下釋。”
“今夜便在這處伺候著。”申屠尊說罷便抬步向內堂走去。
玉汝恆見他轉變了話語,垂首回道,“是。”
隨即她便立在原地,而申屠尊則是入了內堂,步入屏風將身上的龍袍褪下,換了一身褐色盤龍常服,頭上的發冠放下,如墨的青絲只用一根錦帶鬆鬆散散的束起,步履沉穩地踏出內堂,自玉汝恆身旁越過,轉身去了書房。
玉汝恆垂首跟在他的身後,隨即立在書房外,而他則是自書房內拿了一本書卷走了出來,隨手丟給玉汝恆,“念來聽聽。”
玉汝恆接過,待看到書卷題字後,便覺得奇怪,而後,他低聲道,“翻到‘國風’處。”
玉汝恆將書卷翻開,他端坐在軟榻上,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呷了一口,“唸吧。”
玉汝恆順著那處緩緩地低吟著,“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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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好毒(求月票)
“你可知其意?”申屠尊將茶盞放在一側,深邃幽暗的眸光盯著她。
玉汝恆微微垂首,“奴才識字不多,甚是淺顯。”
“是嗎?”申屠尊儼然不相信,“過來。”
玉汝恆總是感覺自個被申屠尊那周身的冷氣籠罩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想要衝破,可是,如今卻沒有那個能力。
她垂首應道,“奴才遵旨。”
說著便抬步向前走去,待行至他的面前時,申屠尊直視著她的雙眸,而玉汝恆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射來的冷寒眸光,他抬手勾起她的下顎,以一種居高臨下,俾睨天下的姿態俯視著她。
玉汝恆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無疑這對她來說是一次羞辱,可是,她要學會忍,即便刀懸在她的頭頂,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退縮。
申屠尊仔細地打量著她,她溫和細長的雙眸卻沒有半分的神色,平靜無波,他的指腹捏著她的下顎,指尖的力度亦是要將她的下顎捏碎。
玉汝恆能感受到他雙眸中的殺氣,他是在試探她?
申屠尊鬆開指腹,直視著她,“雲景行、昌隆帝姬、季無情,你看上了哪一個?還是你都看上了?”
玉汝恆覺得自個的下顎泛著隱隱的疼痛,她躬身應道,“奴才卑賤之軀,不過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奴才,又怎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是嗎?”申屠尊涼薄的唇微抿,俊朗的容顏閃爍著諱莫如深的神色,讓人望而生畏。
“是。”玉汝恆毫不猶豫地回道,卻引來申屠尊一陣冷笑。
他的笑聲猶如一道鋒利的劍劃破長空,卻在半空戛然而止,中天懸劍,令人不寒而慄。
他眸光碎出一抹寒光,“昨夜發生之事,你作何解釋?”
“奴才無話可說。”玉汝恆恭敬地跪下,低聲道。
申屠尊徑自從軟榻上起身,便行至內堂,玉汝恆自地上起身,垂首跟著他入內。
他並未看她一眼,便緩步行至龍榻前,躺下閤眼就寢。
玉汝恆立在龍榻不遠處,看來今夜相安無事,只是,她卻覺得危險越來越逼近。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自龍榻上傳來冰冷的聲音,“退下。”
“是。”玉汝恆似是如獲大赦,垂首行禮,便退出了御龍宮
待踏出御龍宮的那一刻,她不過是微微地抬眸,便徑自回了都知監。
雲景行躺在床榻上,見她入內,便睜開了雙眸,她緩步入了裡間,便對上他看過來的雙眸,那眸子內溢滿了擔憂。
玉汝恆上前行至床榻旁,“景帝還不歇息?”
“見你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