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路走好。”
劉溯突然揚聲大笑,他的確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他抬手拿起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隨手將那酒杯擲出,“四弟,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劉斐未料到自己會如此下場,雙眸一暗,便端起那酒喝下,仰頭閉著雙眸,手中的酒杯隨即滑落,發生碎裂地脆響,他只覺得一陣鑽心地疼,一口血噴出,眼前一黑便再無知覺。
劉溯亦是強忍著,嘴角溢滿了黑血,他依舊死不瞑目,盯著子伯的背影,連說著好。
“主子,劉府的人?”手下低聲道。
“今日乃是皇上登基大典,不易見血,全都押入大牢。”子伯說罷便抬步向前走去,“好好安葬二位公子。”
“是。”手下應道,便轉身吩咐。
玉汝恆接受朝拜之後,便坐著龍攆回了行宮,今日乃大冶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百姓更是高興地聚在一處慶賀。
直至深夜,玉汝恆才回到寢宮,褪去厚重的龍袍,換了輕便的常服,亦是玄黃色的長袍,墨髮只用一根玄黃的綢帶束著,細長的雙眸恢復了以往的溫和,連帶著那容顏也多了幾分的明豔,她自寢室走出,大殿內,申屠凌與黎穆染亦是立著,而司徒墨離則是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隨手捏起玉盤內的櫻桃放入口中,顯得漫不經心。
千瑾辰呈上庚帖,“皇上,這是南風國太子殿下送來的。”
玉汝恆抬手接過,千瑾辰隨即退了出去,她已翩然坐在司徒墨離的一旁,開啟仔細閱罷之後,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隨即放下。
“小玉子,秦玉痕可是送來了賀禮?”司徒墨離笑著問道。
玉汝恆側眸故作神秘地看了他一眼,抬眸看著申屠凌與黎穆染,“站著做什麼?”
黎穆染恭敬地朝著玉汝恆一拜,“臣弟參見皇上。”
玉汝恆勾唇淺笑,“少來這套。”
黎穆染連忙揚起燦爛地笑容,上前站在她的面前,“皇姐。”
“恩?”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笑容未減。
“我已備了海棠醉,可是現在去?”黎穆染顯然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慶賀。
玉汝恆笑著點頭,“好。”
申屠凌依舊站在原地,玉汝恆看著他,“你這站著又是為何?”
“想看清楚些。”申屠凌淺淺地笑著。
玉汝恆隨即起身,揮了揮手袖袍,已然站在他的面前,“可看清楚了?”
“恩。”申屠凌點頭,突然將她抱入懷中,臉上帶著滿足地笑容。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這個擁抱太過於溫暖,讓她有些恍惚。
司徒墨離隨即起身,大步向前走去,轉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不羈地笑容。
玉汝恆自申屠凌的懷中退出,牽著他與黎穆染的手便也向外走去。
殿外便看見子伯正負手而立,皎潔地月色下,他長身玉立,憑添了幾分迷離之色。
司徒墨離不過是看了一眼子伯,便繼續向海棠園走去,玉汝恆行至子伯跟前,今兒個是值得慶賀的日子,故而玉汝恆只是淡淡地開口,“去海棠園。”
子伯微微點頭,便轉身向前走去。
申屠凌握著玉汝恆的手,“他對你當真是不同的。”
玉汝恆斜睨了他一眼,“待會不醉不歸。”
“好。”申屠凌欣然應道,學著司徒墨離的無賴樣靠在玉汝恆的身上,“那今夜……”
黎穆染在一旁自然也聽得真切,轉眸看著玉汝恆,見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地笑意,“今夜……盡情暢飲。”
“噗……”黎穆染未忍住,低笑出聲。
玉汝恆側眸看著他,故意捏了捏他的手指,“很好笑?”
“還好。”黎穆染低頭回答,不敢看玉汝恆的雙眸。
子伯走在前頭,不知不覺已然與司徒墨離並行,二人並無任何言語,卻不約而同地向前走著。
玉汝恆抬眸看著面前那兩道秀麗的身影,笑容越發地深,如此也不錯。
不一會,幾人行至海棠園,滿園的海棠盛開,紅白相間,妖冶與聖潔,訴說著這一夜的風情。
玉汝恆坐與石凳上,富春早已布好酒菜退了下去,黎穆染手中拎著兩壇酒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司徒墨離自黎穆染的手中拿過一罈,輕嗅了一下,“清冽不失淡雅。”
黎穆染笑著啟封,給在座幾位斟滿,隨即舉杯,說了些喜慶話,幾人便連飲了三杯,許是為了助興,司徒墨離難得自腰間拿出一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