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有得是法子令你在這後宮消失,比折在你手中的那些人,本宮賜你的死法鮮活十倍百倍,首先,便是將你這張引以為傲的臉給蒸成人幹,使你瞬間變成一個八旬老婦,把你呈在皇上眼前接受聖目的驚詫和厭惡。再將你身上的筋一根根慢慢抽出,用它們捆住你的手腳,吊在烈日下……”
魏昭容恐駭至極:“不,不!不,求你……放開我,饒了我,饒命……”
這反應真是不錯呢。薄年滿意地直起腰身撤了壓制,十指稍一鬆馳,掌中人登時軟癱下去,面孔蒼灰,體如篩糠。
“帶你的主子走罷,告訴她,她自今若是懂事,本宮也懶得與她為難。”容妃娘娘玉手收攏雲鬢,玉口嫣唇慢啟。
隨行宮女急急進了來,對主子半抱半扶著退下,惶惶如一隻驚弓之鳥。
呃……
薄光兩手緊抱甥兒,大眼睛眨了又眨,怯生生道:“二姐,我乖,我聽話,瀏兒也是……我們都是好孩子。瀏兒是不是?”
胥濟小人兒似是配合地哈聲相應。
薄年睬也不睬,命緋冉進來抱走了二皇子,撇一句:“安分點。”
走也。
熱鬧了好半晌的長天殿似乎得回了清靜。。
薄光抬頭觀佛,雙手合十,高聲長誦:“請佛祖保佑我家二姐永遠貌美如花,疼小光愛小光,不打小光和瀏兒的屁股。”
外間樹上本欲離去的人影腳下一滑,差點跌落塵埃。
“但信女心存一絲疑惑呢,二姐這麼做,必定是觸到了魏大人的痛處罷?必定招來小鬼惡纏罷?佛祖,信女的話,您老人家肯定明白,但不知道那些腦袋由頑石加木頭構成的人明不明白?南無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天下木鈍之人皆能開化。”
她匍匐跪拜,外間人咬牙切齒:這位四小姐與她儀態萬方的姐姐怎這般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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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驚魂甫定的魏昭容御花園內紓散心懷,忽然抬頭遙見容妃由長廊那端嫋嫋行來,當下即面目失色,掉頭就跑。
半個時辰後,在另處瞥見容妃形影,又是落荒而逃。
從此,宮人皆知魏昭容畏容妃如虎。
魏藉聽聞這等閒話,焉能容忍?薄家女兒也不看今日是誰家天下,竟敢欺凌他的女兒頭上?遂將宮中眼線傳來,下達索命密令。
黃昏時分,薄年探望太后歸來,行經一片幽暗竹林,忽有兩道持刀的黑衣人躥現,刀鋒別無它顧,只朝她咽喉落下。因二皇子留在太后處,隨行侍衛驟減,其他侍衛眼看施救不及。
容妃娘娘命懸一線之際,衛免如天神降臨,命身後北衙禁軍包抄刺客,兩名黑衣人無路可逃,雙雙橫刀自刎。
薄年經臨一場生死大關,面顏如常談笑自若不說,竟親手拿起一把帶血的刀鋒後方不緊不慢地啟步回宮。半日後,這把刀出現在了魏昭容的床頭。那日,尖叫聲劃破長空,遍襲六宮。
猶在佛前反省的薄光,聽罷衛免滿含擔憂的轉告,道:“二姐對付女人的手段自然是爐火純青,無人能及。但我們這場戰爭,真正需要應付得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當今世上最為強大的男人。
所以,佛祖,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六九章 '本章字數:2191 時間:2013…05…24 21:16:10。0'
早朝初罷,天地間一場秋雨糾纏未歇,沉浸在這片細碎無聲的煙雨中,帝宮的殿臺樓閣、碧頂黃簷,褪去了豔陽驕日賜予的顯赫,隱匿了盛勢凌人的張揚,浮騰出些微恍若不知所措般的迷離,以及無放安放的彷徨。
胥允執步行於天街之上,極目眺遠,一時也生出眼前的紫晟宮並非自己認識中的紫晟宮的恍惚錯覺。想來,花非花,霧非霧,其來有自。
“王爺,您肩膀溼了,還是到車裡去罷,到康寧殿還得有一段路走呢。”撐傘隨行的林亮道。
他步履如常,道:“把傘撤了罷。”
林亮趨步緊隨,道:“您這是去見太后不是麼?若是太后看見王爺全身溼了,擔心王爺不說,屬下等也要擔當侍奉不力的罪過。”
他一把將傘推開:“太后頂多罰你們些銀子,罰多少,本王責長史為你們補上就是。”
“王爺……”
“向後站,本王想一個人走走。”雨中行走,無傘無遮,盡落一身清涼,有何不好?
唉,王爺也苦呢,府裡有一位淚眼相對的王妃,宮裡有一位少給好臉的王妃,連他這小小侍衛也替王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