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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你們做什麼?”胥懷恭厲叱。

他身側兩名侍衛邁前一步,伏首道:“王爺恕罪,屬下等人雖然是奉太后之命迎您回京,但此人是通緝榜上的要犯,萬萬不可縱容,請容屬下等人將此人緝拿歸案。”

“本王說放他這一回,你們沒有聽到麼?”這些若是太后派出,當屬慎家人,對太后自是惟命是從,“你們幾個,給本王攔著那幾人!”

他轉而吩咐的,是先前一直跟在自己左右的四名千影衛。

那四人亦遲疑不決,有人道:“王爺,此人曾落在明親王爺手裡,當時明親王爺極力欲捉其歸……”

胥懷恭大怒道:“本王的話如此不好用,你們各找自己的主子去罷!”

那邊,薄天身陷兩名高手的夾擊中。這兩人的功夫,單是個人也不在他之下,此刻凌厲夾攻更是勢在必得,他很清楚自己處境極為不妙。

小光塞在自己袖裡的那些勞什子,此時不用,更待何時?薄家大爺一念至此,一手鞭,一手劍,格擋兩柄利刃,身形錯往上風方位,鞭纏劍上,空出的左手伸進袖內一揚,借勢迎風而遁。

當頭兩人四目嗆辣難睜,守在下面的幾人方欲提氣接應,胥懷恭“嗆啷”拔出腰間佩劍:“你們既然將本王的命令當成廢話,本王也可立即把你們變成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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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親王襄助薄天逃脫,慎太后很快收穫訊息。

這一次,太后娘娘冷靜許多,未急於將這個才回天都的兒子召到眼前大行撻伐。適逢兆惠帝前來請安,她平靜道來。

兆惠帝嘆了聲:“懷恭方才進宮見朕,說到了這件事。他怕母后罵他,不敢露面,求朕在母后面前為他說幾句好話。朕已經好生數落了他,念他是倦鳥知返,母后姑且饒他一次罷。”

慎太后撫額痛喟:“懷恭向來古道熱腸,重情重義,哀家最是曉得。他如今願意回來,哀家謝天謝地還來不及,哪捨得罵他?”

他莞爾:“允執若是曉得,定說母后偏心。”

“允執身居要職,哀家責他,是不想他情重於法,落個公私不分的名聲。懷恭久離朝政,迴天都首日便撞上昔日友人,一時心軟,情有可原。實則,哀家擔心得另有其事……”慎太后神情沉凝,欲言又止,終還是將話脫出口去,“薄天得以逃脫,是因為用了一些嗆人鼻口的藥粉。”

他沉默須臾:“薄天久在江湖,難免會一些江湖下作手段。”

“哀家想到的,皇帝也想到了不是麼?”慎太后面現痛惜,“總以為光兒固然思念兄長,也必定深明大義,曉得輕重,與兄長劃清界限。如今看來,不但沒有劃清,反而暗中頗多來往,否則也不會為薄天調製了那些防身之物。”

兆惠帝目內一閃:“允執曾在她面前拘捕薄天,她提心吊膽之下,為其做一些防身之物也是常情。”

“若僅是提心吊膽,哀家也不會過多擔心。可是,薄天頻繁現身於天都,落腳點成迷,誰知他在圖謀什麼?光兒如今貴為郡主,頻繁出於皇帝身邊,倘若這中間有什麼勾連,皇帝萬金之軀不等同置身於薄家兄妹的屠刀之下?”

他眉峰遽然緊鎖,抿唇未語。

“哀家不想還好,一想便是一身冷汗。皇帝,這件事你依也罷,不依也罷,哀家定然要查到底。”

“母后想……”帝只覺唇齒艱澀,“如何查?”

慎太后見狀嘆息:“皇帝放心,光兒對大燕有功,對哀家有恩,哀家不會在事情沒有任何眉目前拿她如何。”

他神色略松,道:“母后想從哪裡著手?”

慎太后面目凜冽:“擒賊先擒王,擒不了王時就從王身邊最大的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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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叔!”薄光匆匆到了前廳,看見正在庭院內灑掃的身影,長舒一口氣,“還好,您在這裡。”

薄良詫異抬頭,放下掃具走到近前,道:“四小姐怎麼了?”

她撫胸微喘,道:“方才,我常去的點心鋪夥計送信來,說是近來的點心裡誤放了一些材料,怕老主顧誤食傷身,良叔近來不要去買那家的吃食罷。”

薄良忖了忖,問:“那些丫頭們沒有誤食罷?”

她一笑:“她們無礙的,她們平素就不愛吃甜食,近來風吹得咽喉乾燥,更不愛用了。”

薄良揪結兩道白眉忖了半晌:“看您跑了一身汗,老奴扶您到廳內歇歇。”

主僕走進花廳。

“今兒個綴芩出門買菜時,回來時候菜籃晨多了一封寫給我的信,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