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倒?下輩子吧。”
“我呸,你就嘴皮子厲害。”
“我呸,你以為你不剃光頭就能千杯不醉了?”
這兩位大叔在服務員彷彿看到了稀有動物般的目光中,一邊罵著,一邊勾肩搭背的朝電梯走去。
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勢。
另一邊,包廂裡,張紫墨打量著對面坐著的葉晨,上一次見面他還是初到雲南一無所有的光桿司令,不到兩個月時間,就已經成了煙雨樓的新主,更是佔據了K市黑道的半壁江山,要不是自己出手快上一些,恐怕現在連湯都喝不上,張紫墨念舊情不假,但她不會把肥肉白白送給葉晨,想要?自己去爭去搶去奪,搶奪不到,也別怨天尤人,只能說明他沒那個本事,不過現在看來,自己似乎小看了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比起當年他的父親,現在的葉晨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說別的,就是那不留餘地狠辣果斷的斬草除根手段,別說是當年的葉峰,就是冉秋活著的時候都不如對面坐著的手握K市黑道半壁江山的年輕人,要不是知道他是葉峰和那個忠貞的女人所生,張紫墨都該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葉峰的親生兒子,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但這對父子,除了發起瘋來一模一樣,其他地方還真就沒一點想象的地方。
誰也沒先開口說話,這樣的氣氛是安靜了,但也透著一股沉悶,待著實在憋悶,葉晨點燃根菸,淺淺吸了一口,吐出個菸圈,瞅見張紫墨眉頭微蹙,以為她聞不了煙味,便直接掐滅,平時的葉晨還是很講禮貌道理的,但是遇到不平常的時候,他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最後還是葉晨先開口說話,不是他想先開口,而是他被張紫墨那拿捏不準時什麼意思的眼神盯得渾身不得勁,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對面坐著的女人是在等著自己先開口,要是自己不先說話,估摸著她能一直耗到天亮都不說話,葉晨拿了瓶綠茶,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放下綠茶瓶子,微笑道“東靈累了,在樓上睡著了,要是張姨不著急的話,明天天亮以後我親自把東靈送回去。”要說張紫墨不知道冉東靈在軍訓期間發生了什麼,打死葉晨他都不會相信,但要說她知道,又怎麼會不出手相救?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難道張紫墨真能這麼狠心置自己女兒於危險中而不顧?同樣,葉晨也不相信,那麼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東靈平時沒什麼朋友,現在這麼黏你,我這個當媽的看了都嫉妒,你要是不嫌東靈調皮,就讓她多和你待幾天?”張紫墨輕輕撫摸著手腕上那一尊玉觀音,表情平靜道“這幾天我會處理一些事情,東靈和你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葉晨聞言,沒有去問她要處理些什麼事情,多嘴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去做,笑著說道“正好離她開學還有幾天時間,這幾天就讓她住在煙雨樓。”
張紫墨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東靈要是知道這個訊息,肯定會開心的。”
葉晨十分贊同她的話。
張紫墨忽然說了一句“葉晨,你見過你母親沒有?”
葉晨怔住,半響,問道“你認識我母親?”
“見過幾面,不熟,估計她現在也不會主動見你,葉晨,姨有句話想對你說,如果想要見到你母親,你必須要站在更高的位置,當年你父母被拆散,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你父親站的高度不夠,你小時候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別怪你父親。”張紫墨眉宇間有些傷感說道“你和你母親真的很像。”
葉晨聽完張紫墨的話,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放心讓冉東靈和自己在一起,原來是父親的故人。自己那一聲張姨,也變得理所應當,高度嗎?葉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弧度,說道“當年的事情誰對誰錯,和我無關,但我母親我遲早是要接到身邊來的。”
張紫墨微笑不語,他能這樣想是最好的,同時,張紫墨心中不免嘆息了一聲,可憐的孩子。
接下來的談話不再那麼沉重,基本上都是生活上的一些平淡事情,凌晨兩點多鐘,那位劉大叔已經喝得人事不省,和同樣喝的醉朦朦的鐘天來一起被人抬到商務房裡,呼呼大睡,時間已晚,葉晨便提議讓張紫墨住下,明天天亮再走也不遲,得到張紫墨同意後,葉晨讓人安排了一間套房讓張紫墨居住,本來張紫墨的套房有人預定了,但葉晨是老闆,他說有房間就是有,說沒有就是沒有,誰敢多嘴廢話?可憐那位準備帶著剛摘到的水靈校花白菜來共度春宵的富二代直接悲劇了,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認倒黴。
葉晨的作息時間最近被徹底打亂,想要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調整,而且他還不像有些人那樣睡不著能在床上躺一天,天生勞累命的葉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