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徐川還是鄒默,都做不出來。
九點多鐘,葉晨離開病房,牛清顏送他到了樓下。
“顏姐,我那倆兄弟就拜託你了,他們要是不聽話,你就告訴牛錄,我會和牛錄說的,讓他來收拾他們。”牛清顏比葉晨大,這聲姐,叫著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牛清顏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弟弟口中的大老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年輕,著實吃了一驚。溫婉的笑了笑,說道“他們一直很配合。”
“那就行,外面起風了,你進去吧,我走了。”
“再見。”“再見。”牛清顏回到病房,已然不是那副溫婉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慍怒的表情,站在徐川和鄒默的病床中間,看著他們倆。
牛清顏還沒開口。鄒默就第一個主動承認錯誤了“姐,我錯了,下回不敢了。”
徐川接著鄒默的話茬說道“我也不敢了。”
牛清顏見他們主動承認錯誤,也不好再說什麼,深吸了口氣,說道“再過幾天你們就能出院了,等身體好了,想抽菸,沒人攔著你們。”
說完,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葉晨可是說了,你們要是不聽話,就讓我告訴他,到時他來收拾你們。”
徐川和鄒默聽到這話,心中那個鬱悶啊,老闆啊老闆,你這真是紅白臉一起唱啊。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牛清顏把葉晨的原話給改了。
在牛清顏看來,還是直接搬出他們的老闆這尊大菩薩更有威懾力。
第70章京城風雨
正月初十,上午九點半。
一架來自昆明的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輕裝上陣,連行李都沒帶的葉晨走出通道,來到機場大廳,遠遠的就看到了先他一步來到京城,此時站在接機人群中的趙欽,與此同時,趙欽也看到了葉晨。兩人回合後,一起離開機場,坐進一輛掛著軍牌的奧迪,趙欽發動車子駛離機場。
葉晨坐在副駕駛席,點燃根菸,緩解著內心中的緊張,對他來說,此後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卻又充滿期待的矛盾心情,緊張來源於本能。想到不久後就能看到將近二十年沒見到的母親,他不知怎的,又有些想要逃避,因為他不知道見面後,該說些什麼。
都說母子連心,雖然葉晨帶有前世的記憶,但歸根究底,他還是現在被軟禁在鄭家,軟禁在京城的母親十月懷胎才來到了這個世界上,血脈相連。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葉晨以前也曾否認過,但他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非常渴望來自父母的愛,只是,父愛已經永遠不會得到了,但母親還在,就還有機會。
同時葉晨心中對於母親的孃家鄭家還是有些期望的,希望他們還是好人,當年的一切只是迫於形勢的無奈之舉,當然,葉晨也知道,這樣的期許完全就是奢望,每個家庭都有一個或兩個甚至更多個攪屎棍,對於這種人,葉晨的態度一向是非常不友好的。
車上趙欽將鄭家的基本情況都和葉晨說了一遍,鄭家當家做主的還是老太爺鄭樹根,參加過兩萬五千里長徵,八年抗戰,四年內戰,抗美援朝,實打實的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老將。當年的那件事中,老太爺是迫不得已才會做出以母親接回鄭家的決定。從根本來講,老太爺是完全不怕徐家的,只是後背們一個又一個跳出來反對與徐家開戰。本就人丁不旺的鄭家幾乎一面倒的全都反對與徐家開戰,老太爺又能怎麼樣?
鄭家老太爺戎馬一生,卻只有一位妻子,給鄭老太爺生了兩個兒子後,不久就去世了,老人家沒有再娶,即便是組織上多次相勸,也沒有讓老人家改變心意,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兩個兒子拉扯大,老大也就是葉晨的外公,與同為軍人的葉晨外婆去執行任務,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成為謎團。那年葉晨的母親鄭楠才剛過完十二歲生日不久。而她的弟弟,葉晨的舅舅鄭忠軍,才剛剛八歲。
老太爺的第二個兒子,在京城可謂是紅極一時的官界新秀,可惜好景不長,剛剛訂婚不久。便連遭迫害,鋃鐺入獄,最後鬱鬱而終。
到了現在,本該人丁興旺的鄭家,因為解放後的種種事情,而變成了這步田地,第三代就只剩下鄭楠和鄭忠軍姐弟倆個直系親屬,其餘的鄭家成員,都是外籍親戚罷了。在葉晨父母的那件事情中,鄭忠軍是唯一站在姐姐鄭楠身邊的人,可惜他當時勢單力薄,什麼忙也幫不上。
近年來,鄭家日漸衰落,原來依附於鄭家的那些親戚,也一個個變成了狼心狗肺的忘恩負義之輩,現在的鄭家,如果老太爺一旦去世,就該從京城這個大舞臺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