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世界末日,而且要真是孫筱柔心甘情願,慕容沁雪也不會和徐子牧開戰。
見葉晨不說話,鍾天來,馬鳴和趙思淼都保持沉默,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摸不準眼前這位主子的心思,在這種時刻,沉默是最正確的選擇,沒有之一。
葉晨點燃根菸,大口吸著,一根菸燃盡,緩緩開口“徐子牧住哪裡?”
“琉璃翠屏,六十六號別墅。”鍾天來說道,該調查的他都已經調查好了。
葉晨沒說話,直接起身,走出辦公室。
鍾天來揉著額頭,最頭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沉聲開口說道“小鳴,你帶血鷗去琉璃翠屏,見機行事,一定要保證少主的安全。”
血鷗——煙雨樓的三張王牌暴力武裝組織之一,人數一直嚴格控制在一百人,預備役多達千人,即便全滅,也能夠再次復活這支即便是雲南土皇帝慕容景都有所忌憚的暴力武裝。
馬鳴應了一聲,起身離開。
趙思淼捻著手中的一串翡翠佛珠,語氣永遠是那麼平靜,說道“鍾哥,你就這麼由著少主去鬧?”
“二哥回來了。”鍾天來只說了簡短的五個字,趙思淼臉色劇變,雖然她在煙雨樓的時間不如鍾天來等人來的長遠,但關於那個人的事情,可沒少從鍾天來幾人口中得知,語氣終於有所波動,說道“真回來了?”
鍾天來看了她一眼,臉上忽然露出笑容,說道“不然你認為我會不阻止少主去找那個京城紈絝。”
趙思淼哼了一聲說道“老狐狸。”
鍾天來並不在意,哈哈大笑,喜悅興奮之意,再明顯不過。
…………………
琉璃翠屏,六十六號別墅,徐子牧坐在天台上一張藤椅上,手邊是一張藤製圓桌,上面擺放著一套功夫茶具,他從小就不喜歡待在房子裡,那會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鳥兒,如果有一處四季如春,風景如畫,不會下雨下雪的地方,他一定會建造一間沒有屋頂的房子居住,不遠處坐著的老人依舊在假寐,彷彿永遠睡不醒的樣子,徐子牧朝老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輕笑搖頭,似乎也在無奈這個出手則殺人的老人在無事時就那麼懶洋洋的半坐在藤椅上的‘興趣愛好’。他收回視線,拿起一杯已經溫涼的茶水一飲而盡,他喜歡喝茶,卻不喜歡茶道的繁瑣工序,多好的茶葉放在他手裡都註定難逃牛嚼牡丹的糟蹋浪費結果。
忽然天台門輕輕開啟,一個身材豐滿卻穿著樸素的女人出現在天台,女人年紀約莫四十來歲,一張不施粉黛的臉上稍顯老態,卻依舊美麗,女人沒有姓氏,大家只知道她叫紫鳶,一個在華夏曆史上充滿傳奇色彩的名字,自明朝時期一代接一代傳到現在的名字,能夠繼承這個名字的,無一例外,全是女人,更為重要的是,都是孤兒,繼承了這個名字,就等於擁有了一身逆天武力和用之不盡的財富,但代價卻是不得婚嫁生子,如若結婚生子,必須要捨棄紫鳶這個名字,並且找到下一任繼承人,否則必定會死於非命,歷代紫鳶都不知道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懲罰者到底是誰,但她們都知道,一旦違背了規矩,就一定會死,所以自抗戰時期一嫁給軍閥的紫鳶被分屍懸掛於城門之上,此後的幾任紫鳶就都沒有再犯相同的錯誤,與其說不想,倒不如說是不敢。
徐子牧不懷好意的看著這位至今還是處…女的中年女人,笑眯眯道“紫姨,啥時候結婚跟我說一聲,我肯定準備一份大紅包。”“再廢話,小心你的舌頭。”紫鳶冷著臉,說道。
徐子牧立即噤聲,連自己那位手眼通天的叔叔都不敢招惹的女人,他最多就是開開玩笑,要是較起真,倒黴的只能是自己,小時候不服這位在徐家有著超然地位的女人,後來沒事找事,被教訓了幾次,依舊不改,直到大冬天被這女人抓到家裡結冰的人工池塘,見到她一拳將冰面打出個窟窿,將自己扔進冰水裡,才徹底改過自新,不再招惹這個在他看來就是個妖孽的老處…女。
紫鳶見他不再廢話,語氣平靜道“慕容沁雪被人襲擊,重傷住院,孫筱柔下落不明,另外,葉晨在樓下。”
紫鳶的話一如既往的簡短簡潔。
徐子牧臉上的輕佻笑容瞬間凝固,聲音低沉道“誰做的?”
“還在查。”紫鳶面無表情問道“見不見葉晨?”
“讓他上來。”徐子牧臉色陰沉說道。
紫鳶轉身下樓,不一會兒,便帶著葉晨上來,隨後離開天台,被徐子牧稱為道爺的老人緩慢起身,半眯著眼睛,瞅了葉晨一眼,輕咦一聲,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搖搖頭,自言自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