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青天黃泉。
葉晨坐在周興林的勞斯萊斯車裡,開車的司機也是熟人,龍源。坐在葉晨身邊的周興林忽然說道“張樂這個人不可信,他背後站著的那些俄羅斯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的合作,我感覺是個陷阱。”
“那你還心甘情願往裡跳?”葉晨笑著說道。
周興林微微搖頭,說道“你們華夏人有句俗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想得到更多的利益,就算是萬丈深淵,我也會往下跳,當然我會帶著降落傘,不然命沒了,再多的利益也只能是便宜別人。”葉晨哈哈大笑道“周哥跟我說這麼多,就不怕我告訴張樂?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華夏人。”聽到葉晨的話,周興林十分認真地說道“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想要的東西,比我更多。”
“哦?”葉晨看了周興林一眼,說道“周哥知道我想要什麼?”
周興林望向窗外的風景,笑著說道“你想要整個雲南,所以在雲南,無論是慕容家還是林家又或者新鋒匯,都是你的敵人,而我不是你的敵人,光是金三角就夠我們周家忙活,雲南這塊大蛋糕,還是讓你們自己去啃吧,我父親曾經說過,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多嚼不爛最後只能撐死。所以我不要雲南的任何一塊地盤,我只要一條能夠給我帶來巨大利益的渠道,而將來能給我提供這條渠道的是你,所以我會盡全力幫你,或者說幫我自己謀得更多利益。”
葉晨聞言,說道“周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周興林轉過頭,盯著葉晨,一字一字道“你背後站著的人是你們的國家,慕容家,林家,哪怕是新鋒匯,註定是要滅亡和臣服於你,我說的沒錯吧?”葉晨表情平靜,猶如古井無波,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想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喝一頓,好好慶祝我們的合作能夠順利愉快。”周興林說道。
葉晨搖頭說道“我的人受了傷在醫院,等回去雲南,我請你喝酒。”
周興林也不強求,說道“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周興林送葉晨回到醫院,便乘車離開,葉晨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勞斯萊斯,冷笑一聲,轉身走進醫院,雲南那麼大塊蛋糕,你說不要就不要?說給誰聽,誰信?真拿我當三歲小孩了?
乘電梯上樓時,正好是趙欽殺掉新鋒匯六個殺手的那個電梯,屍體,血跡已經徹底消失,如果不是電梯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誰又能想到這裡不久前躺著六具屍體?
回到病房,裡面那張病床上趙欽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全是繃帶,臉色蒼白,安靜躺在床上,劉有才坐在床邊,見到葉晨,叫了聲葉少。
“劉叔,趙欽的情況怎麼樣?”葉晨低聲問道。
劉有才說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什麼大礙,修養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聽到劉有才的話,葉晨放下了心,道了聲謝。
“都是我應該做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劉有才笑著站起身說道。
葉少送他出門,折身回到病房裡,坐在床邊凳子上。
原本應該躺著坐著的兩個人位置換了個。
一直守著趙欽到早上七點多鐘,葉晨才離開醫院,他身體沒事了,該回家看看了,不然以乾媽的脾氣,家裡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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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K市。
牛錄和劉公斤今天心情特別好,因為牛錄的姐姐牛清顏放假回家了。兩人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結果剛進門牛錄和劉公斤的臉色就陰沉到了極點。牛錄的家在一片老舊的平房區裡,處在角子衚衕尾端,三間房,一個四十來平米的院子,此時院子裡站著兩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人,牛錄的姐姐牛清顏眼眶紅紅的站在兩個年輕男人的對面,相隔兩三米的距離,似乎是剛哭過的樣子,牛錄最不能見到就是姐姐傷心難過哭泣,怒氣瞬間上湧,殺氣騰騰的走過去,站在了牛清顏的身邊,怒視著對面兩個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的年輕男人,低喝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右邊的矮個子青年眼睛一瞪,就要動手,被他左邊有著一副好皮囊天生就是當小白臉的青年攔住,眯著眼睛打量了兩眼牛錄和劉公斤,然後人畜無害的溫和笑道“清顏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完後,小白臉青年帶著矮個子青年離開了牛錄家的院子,臨出院門的時候,矮個子青年回頭看了一眼牛錄,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危險氣息的冷笑,他們走後,劉公斤拿著酒菜去廚房,牛錄和牛清顏則是走進了平時作為吃飯休息外加牛錄睡覺的那間十幾平米的屋子,坐在破舊沙發上,牛清顏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