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很雅緻的藍色碎花長裙,頭髮依舊柔順地披散。
“走吧。”流川多少有點不知所措地扭頭看了看車站,忽然發現櫻背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
“??”他很疑惑。
“這個?這裡面有我做的飯盒,還有~給動物吃的東西~”櫻拍拍圓圓胖胖的揹包。
“……”我們吃的還有動物吃的。流川暗地裡嘆了口氣,把那大包從櫻的肩膀卸下,自己揹著。
因為是週六,動物園裡的人很多,但自從流川與櫻進入後,他倆的受關注程度不亞於任何一隻動物。
“……”兩個人沉默地無視這些目光,徑直走到水禽湖邊。只見天鵝、野鴨子在湖中游來游去。
櫻從包裡拿出一塊乾麵包,掰給流川一半,自己將另一半揉碎了灑在湖中招呼水禽們過來吃。她似乎很樂於做這種事情的樣子。
流川默默將手中的麵包揉碎,不時往湖裡撒點:比起鳥類,他還是更喜歡貓。
“天鵝姐姐,天鵝姐姐~”一個稚嫩的童聲忽然清晰地響起。
“?”櫻與流川一愣,轉頭一看,後面站著三個6,7歲的小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的手裡都拿著畫板。
“天鵝姐姐。”中間那個西瓜頭、穿著白罩衫的男孩子指著櫻這樣說。
“小弟弟,你是叫我嗎?有什麼事?”櫻轉過身,彎腰問那孩子。
“嗯,我想畫天鵝姐姐~”
“和仔,老師說了要畫動物的……”另一個男孩子提醒著。
“可是我覺得天鵝姐姐更好看。”叫和仔的那個看來很倔。
“不許畫。”流川忽然冷著一張臉擋在櫻前面。
“%¥#?”櫻看著這樣的流川,簡直哭笑不得。
“小弟弟,老師要你畫動物對不對?那就要畫老虎啊山羊阿什麼的噢,不如,你來畫這天鵝好不好?你看它多美?”櫻急忙解圍。
“你是誰?”和仔指著流川問。看來他確實很倔。
“這個是姐姐的男朋友哦~”櫻笑著看看流川,彎腰對他說。
“男朋友~男朋友~那我能不能當天鵝姐姐的男朋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和仔,你怎麼能這樣子呢?”旁邊扎小辮的女孩都要哭出來了。
“不行哦,你現在還太小,要長得很大很大才可以哦!”櫻硬著頭皮解釋著,笑容都要僵了。
“那我一定會長得很大很大!”這個和仔似乎很有勇氣。
“好了,小弟弟,快去畫畫吧?”
好不容易打發走這群小鬼,櫻仰頭看看流川,他是冷著張臉顯然被剛才的小孩刺激到了。
“嘻嘻~”櫻覺得即使擺出這種冷酷的樣子,流川照樣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午飯時,兩人特意找了片比較僻靜的草坪,靠在棵大樹下。
“你是吃飯糰?還是三文治?還是河童卷?”櫻故意管黃瓜卷叫河童卷噁心流川。
“……”流川皺著眉頭接過一個“河童卷”,又放下,“我去買飲料,你想喝什麼?”
“~烏龍茶。”
“我也喜歡烏龍茶。”流川說著,一邊起身,一邊說:“坐在這別動。”
“我能動到哪裡去……”櫻覺得他這句話很詭異。
一年前,不,半年前,流川楓做夢都沒有想過,除了打籃球,睡覺,他的生活中竟然還會包括看上去很俗的戀愛、約會,可是現在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地擠進他的生活,生活卻並沒有因此而混亂不堪。
櫻木櫻,或許確實有一種天分,能讓所有東西都條理有序,乾乾淨淨,包括櫻木家狹小的公寓,也包括流川楓的內心。
要是生活可以選擇,他希望她永遠留在自己的生命裡。
從動物園出來,已經是傍晚了,流川揹著那已經癟了的揹包,與櫻手牽手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
“流川楓?”一個溫厚的聲音響起。
兩個人定睛一看,發現了仙道彰的刺蝟頭,旁邊還跟著一個高大卻有點愣頭愣腦的男孩。
“仙道……福田。”流川像打招呼,又像自言自語。
櫻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這位不是櫻木花道的妹妹嗎?怎麼?你們?”仙道看著面前的兩人。福田也在一邊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們在交往。”流川回答。
櫻感到他的手,自從與仙道相逢,就有些異樣。
她緊緊回握住那隻手。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