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直到好半天,看著銘兒睡了踏實才輕聲細
語的說“娘娘……碧珠來守著吧,您睡會……”
話音落了好半天鬱錦才微微嘆息“罷了,今日是我疏忽就由我陪著他吧”
碧珠咬了嘴唇遲疑下終是說出“娘娘……咱們就這樣忍著麼?現在反正有皇
上做主,即便咱們說她通姦的證據不夠,可是這謀害太子的事情確是那麼些人
看見的……”
一語未完鬱錦心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憤怒又被挑了上來。的確,錦妃就算
從前對她沒有惡意,但經過安若一事難保心中已是恨毒了自己,如今先下手為
強不是沒有可能,乘著現在瞭解了她總比日後留下隱患的強,這的確是這宮中
謀生該行動的步驟……可是,若是她真是被冤,她死了也就罷了,那腹中懿軒的
骨肉難道也該去死麼?就是現在銘兒落了水她都是這般心痛,可想而知錦妃得
知有人謀害她的孩子那份恐慌忿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自己都忍受不下又
怎麼怪錦妃怨恨她?
這兩種想法明顯前一種更加符合眼下的情況,更何況就算她不殺她,錦妃
也絕不會領了這份情。鬱錦儘管心慈,確也沒有逃離過凡人的貪嗔痴念,自然
更清楚殺錦妃比留錦妃更加與自己有利,越這樣想那份殺意就越濃,可是錯眼
看見銘兒幼稚的臉龐,心底那微弱的慈善就怎麼也泯滅不下去,反噬過來最終
倒是徹底的撲滅了那一絲絲自私的惡毒。
微微一聲嘆息,鬱錦終是在天人交戰中敗下陣來,無奈闔眼感慨“即是生
我鬱錦這樣機謀過人,為何又讓我鬱錦處處受這良善之苦!!”
碧珠怔了怔轉瞬明白過來,她這是又心軟了。心裡氣惱,見她面色陰鬱到
不好發出來,使了性子嘟著嘴就問“那現在要怎麼樣嘛?難不成還坐著等人家
來害”
鬱錦苦苦一笑,下意識的握緊了銘兒的小手,半晌才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衝
她說“去,叫汪華派人日夜給我盯著桐嬪”
。。。。。。。。。。。。。。。。。。。。。。。。。。。。。。。。
。。。。。。。。。。。。。。。。。。。。。。。。。。。。。。。。。。
。。。。。。。。。。。。。。。。。。。。。。。。
自從那日太子落水,沁涼殿裡上上下下都拘著行動。一是為著皇上嚴懲了
那幾個跟著太子出去的太監,二則是因著直到今日都沒有查出究竟是誰想謀害
太子來。所以宮人們的謹慎就自不必說了。只說今晌午上忽然傳來的訊息。
彼時鬱錦正陪了銘兒寫字,汪華就急三慌四的趕了進來, 一疊聲只說桐
嬪有孕了,初時鬱錦還不在意的哦了聲又低了頭陪銘兒寫字,寫著寫著心裡頭
就有那麼一絲不對勁逐漸滲開,及至最後銘兒喊了她幾遍,她才驚覺自己居然
走神了,彷彿什麼東西忽然一下子浮了上來,一點點鋪開又一點點變大,直清
晰的展現出來。
汪華在旁邊一直瞧著及至後頭實在忍不住問了句“娘娘,您莫不是想到了
什麼?奴才雖是糊塗,可是自從那天您叫奴才盯著,奴才也開始琢磨著有點不
對勁,所以今兒一得了訊息莫名的就想著趕緊的回稟您”
鬱錦囑咐了叫銘兒自己練字,自己確緩緩往院子裡走,直到站在院子一側
的樹蔭底下才蹙了眉頭說“可是知道是誰診的脈?”
汪華謹慎的回“奴才到沒特意去打探,只是底下盯著的人來報,說見著侯
太醫進去了。哦,另外還有一個安寧門底下的宮奴上來過,只是沒進去只和蓮
葉在外頭說了陣話,那底下人多,小夏子和呂旺也不認得,只看衣服是錯不了
”
鬱錦驚疑跳過了宮奴直接問“侯太醫?”
汪華納悶的看她“對啊,是侯太醫。就是娘娘您曾提及的那兩個新進宮的
太醫其中之一”
鬱錦無意識的哦了聲,半晌才又莫名的說“你去太醫院和王之玉查一查,
這個侯太醫是什麼來歷,最重要的是查一查他進宮後和什麼人來往過。還有,
想辦法叫王之玉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