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枯藤老樹,揹負雙劍,一邊調息一邊略有懷念……太久沒被追殺,身子骨都失去警惕了尼瑪……
想著想著忽然又小有得意,此劍被爭奪至斯地步,委實長臉。
逼出一口黑色淤血,緩過一口氣,站在樹梢上計算了一下腳程,此處離洛水畔不遠尚有半個時辰的腳程,似乎來不及啊。
話說回來,星仔說的實乃金玉良言——哥不過帶著兒子(?)來參個展而已,就出了這些個么蛾子。是非啊……
一拂袖掃盡身後留下的腳印,選定路線,聽得遠處隱隱有破風聲,冷哼一聲,紅塵煙跡出鞘……
“……看來此次刀魁可敲定了,恭賀南宮先生。”
髭鬚老者含笑拱手:“各位同道承讓了。”
“如此一來,寒蟬子前輩的破浪亦可登頂……”
……
“罷了,”已至日落,想來也趕不上了,吾不留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貴賓,此次劍首想必心中已有論斷,便是——”
“慢!”墨藍衣衫,眉間略帶幾分氣怒,星狼弓目光掃過全場,道:“篤劍師未至,哪個破銅爛鐵敢稱劍首?!”
這話說得一點情面也不講,在場鑄劍師大多鐵青了臉。
“小子,安敢大放厥詞?”
“想一試吾劍之利否?”
“無狀!”
見衝突一觸即發,吾不留立時出面調停:“各位稍安勿躁,星狼弓此言必有誤會,吾亦是甫知篤劍師神技——”
“不用說了。”星狼弓打斷他,眼含煞氣:“最好不要讓吾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派人截殺篤劍師,否則吾之弓下,一個不留!”
聞言,有駭然者,有驚怒者,亦有沉吟不語者。洛下名鋒會,篤劍師之劍先聲奪人,壓得其他鑄劍師抬不起頭,這口氣如何能忍?一柄罕世名鋒,足夠許多死士為之瘋狂,況且篤劍師現世以來並未顯露什麼背景,屆時只要稍加透露其行蹤……
吾不留幾番調停,星狼弓負氣離場。
“都是些什麼人渣!”一拳捶在樹上,落葉撲簌簌落下。雖知蒼生已然脫險,但心頭一股氣悶仍是難以紓解。氣頭上,卻聞得一聲輕笑,一時怒道:“你又是——”
一眼回頭望去,一個‘誰’字硬生生卡在喉嚨裡,目光呆滯。
洛下當時牡丹朝,美人如玉尚多嬌。
清潤動聽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心尖:“請問,洛下名鋒會是否在此?”
星狼弓覺得他的春天來了。
……
蒼生一身浴血地趕到時,只看到掰著牡丹花花瓣,周身散發出一股蒼生難以理解的粉紅色瞎眼光芒的呆滯版星狼弓一隻。
“她噶意我,她不噶意我,她噶意我……”
這誰?
蒼生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面無表情地上前,戳之:“活著?”
星狼弓一臉智障地抬頭:“你說,我能把她追到手不?”
蒼生揚足,誅之。
——脫團的都去死吧。
一盞茶時間後,蒼生踐踏完疑似脫團的星狼弓,想了想再怎麼羨慕嫉妒恨也不能讓兄弟陪著自己裸奔一輩子,便拖了星狼弓去找那女神(……)。
“會不會太倉促了?”
蒼生回憶了一下腦內關於《荒山獵豔記》、《弄楚腰》等等文獻資料,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獻花,表白,推倒……應該是這個順序沒錯。”
似乎有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智商處於破格無下限狀態的星狼弓如是想道。
“她應該沒走遠,快追吧。”蒼生找了根麻繩,拍拍星狼弓的肩,“兄弟看上的女人,就是綁也要綁回來!”
“那名鋒會——”
“虛名我並不在乎,起初也不過趣味而已,你之終身大事才是當務之急。”
“兄弟……”星狼弓無比感動,抓緊了一大束盛放的牡丹,“我去了。”
“去吧,組織相信你,我在你後面為你護法!”
洛下牡丹爭相妍,盛放的霸氣之姿盡掩野芳拙態。
雪發如瀑,容顏如玉,夕照下繾綣了灼灼花海。
女神啊……
星狼弓腦子瞬間當機,跟二愣子似的捧著花,“姑娘,原來你也喜歡牡丹啊……”
綺羅生愣了一瞬,回首失笑道:“牡丹之豔,自是吾所愛也。”
星狼弓為這一笑晃了神,一時吧文獻資料忘光,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