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還有就是伏嬰師之事,日前終於弄好,”蒼生拿出一枚晶瑩剔透的血紅珠子:“這枚火琉璃,是我提煉了一部分流火之源所成,伏嬰師現在行動是依憑我臨時創造的流火化體,此物靠近伏嬰師百丈之內便能回收其媒介。”
“有勞你了。”
蒼生頗為鬱悶道:“當時我便可以滅殺他,為何你要傳音讓我留他一段時日?現在碎島大軍已經在苦境駐紮妥當。”
素還真笑著反問:“你覺得師尹此人如何?”
蒼生想了想,毫不猶豫道:“殢無傷傲嬌的物件,挺辛苦的。”
素還真黑線,這熊孩子看問題的切入點能不能別每次都這麼獵奇?
“要形容的話,智冠群倫,不過從他逼殺劍之初的事上看,我總能感受到一點點狠辣的感覺。”
“你識人確實不差,但如果僅限於此等感性認知,日後也許會被人欺騙……罷了,這也是日後的事。”素還真既為師尹知音,自然懂得師尹其人:“師尹智謀想必你也有所體會,伏嬰師亦是不擇手段的謀士,兩廂平衡,才能讓其他勢力保持觀望狀態。”
但師尹雖有殢無傷那樣的強橫戰力,但感覺那中二文藝深井冰是不會聽話的,相比伏嬰師背後有心天下的戢武王,這配置上是不是差點?
聽得蒼生的疑問,素還真笑道:“伏嬰師之侷限,在於他習慣服從王者,而師尹則是慣於將主導權握在掌中之人。論智謀,戢武王不如師尹,同樣習慣於輔佐王者的伏嬰師也受限於此,所以素某認為,師尹會是最後的贏家,而伏嬰師的加入會將這盤棋的時間拉長。”
夠狠。
果然不愧苦境最黑之人。
“師尹手段或有極端之處,卻也是他環境所致,不得不為,素某非是為他辯解,只是惋惜他雖有初心,寸步難行,儘管你或多或少對師尹有些先入為主的看法,這一點,素某希望你能理解。”
蒼生搖搖頭道:“雖然師尹所行之事確實有所偏頗,但既然沒真正折了人命,我便對他沒有多餘的看法。在道境時弦首便告訴我,若是不能判斷一件事,一個人,便找個榜樣當標尺,再不然,隨性而為,對得起本心。”
“弦首是大智慧的人。”輕輕一嘆,素還真又道:“蒼生,蒼生,是造福蒼生還是為禍蒼生,素某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抉擇。”
是了,丟失了人類應有的感情,但我還有眼睛可以看,有耳朵可以聽,我可以從頭學起,我相信,承載著感情的過去總有一天能再被喚起。
哎呀好久沒有這麼小清新治癒繫了,感覺思想快被社會主義榮辱觀給淨化了啊,上次楓岫送的豪華版已經看完了要不要再去屯點存貨?
濯風山隅。
無衣師尹來到苦境後確定了勾結素還真算計敵對勢力等等戰略,沒錯,和素還真這樣的人用勾結這種字眼並不為過。
素還真太瞭解無衣師尹的同時師尹也知素還真甚詳,只是如今素還真的手段越發綿軟,事事留餘地,師尹此時出現,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不得不為的方法。畢竟苦境檯面上下吃人的勢力太多了,不一棍子打死恐生變數。
如同對劍之初和一羽賜命一樣,無衣師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變數。
“羽兒,添爐香吧。”
一羽賜命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地為香斗換了一爐香。
無衣師尹看著弟子的忙碌的背影,心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卻是對蒼生的插手頗有幾分感懷,誰又願意失去自己悉心培養的徒弟……
這世上世事變得太快,或對或錯,早已說不清。
一羽賜命意外地看著師尹握著筆走神,將香斗輕放在案上說道:“師尹,筆墨洇開了。”
“哦。”換了張新紙,師尹笑著道:“羽兒,戰雲夢澤一局後,若師尹想退隱了,你們可還願意跟隨?”
“師尹為何有此想法?”
“師尹總覺得年輕人是喜歡闖一闖的,像你和撒手慈悲,但師尹已經老了。”
“對於羽兒來說,師尹就是一切。”
很好,看來還沒有被素還真的神棍光環晃得走火入魔。
無衣師尹異常欣慰:“吾先前卻是誤以為你已改投了素還真一方,險些對你採取極端,如今這一聲遲來的抱歉,你可願接受?”
一羽賜命一時啞然,隨即各種熱淚盈眶不知所措:“羽兒從來沒怨過師尹,便是師尹要殺羽兒,羽兒也絕無半分怨言。”
“哈。”兩個弟子,省心的不得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