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更是對殊十二極其上心……意思就是,他槐破夢沒人要了(⊙o⊙)。
殊十二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多年未見的兄弟一見面就投懷送抱【咦師父私藏的《春x軼事》是這麼形容的吧?】打了一架放鬆後就別過頭好像很憂鬱,看來在天閻魔城受的委屈大了,作為兄長以後要好好照顧他!
“小弟……”
“錯,你應稱吾槐破夢為兄長。”
殊十二雖然性子比較軟但是骨子裡還是很好強的,當即不同意道:“分明是吾先出世,怎能為幼?”
“但母胎中卻是吾先成型,你若不信,只管問師父。”話音一落,誰為兄長之話題還未爭論完畢,天外忽來一道劍氣,睥睨武道意志,令雙子神色一動。
劍氣不帶殺意,在雙子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行字跡——
無衣師尹下落在吾之手,欲雪戢武王兵敗之恥,永歲飄零候教。
此句明明白白透露著的意思——想動師尹,先從老子的屍體上踏過去。
永歲飄零殢無傷……這人常年不問世事,是師父的基友……不過這流氓口氣怎麼感覺不協調中有一絲拉詭異的熟悉感?按師父的抱怨描述不應該是悶騷文藝腔嗎?
“原來是我們的恩人,不過若是站在無衣師尹立場,忽雷琴也只有問殺……小弟,你面色有異,是否懼戰了?”
“沒……”
知道內情的殊十二默然——雖然他本來就是個嘲諷帝,但師父你給殢無傷拉仇恨拉得毫無壓力啊,這樣真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木人帶我玩英雄聯盟……我被嫌棄了嚶嚶嚶嚶~
不就是送了二十多人頭嗎?!有神馬好嫌棄的QAQ……
第八十九章 蒼生師父的畢業考試
是夜,雪漪浮廊。
烏墨髮絲,清狂面容,襯著一雙寂然黑瞳,眼光中透出些許深沉之色。
日夜參半,入了夜,便該是自己醒來。
這是否是一種孽緣?
庭中的花樹落下柔軟的細碎花瓣,支著下頜的手,輕輕放下,那些花瓣落在手背上,翩然輕擦,隨即便被追殺而來的銀白火苗化作灰燼。
那些火,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殢無傷不知蒼生平時是怎樣忍受這具滿是流火煅燒的軀體,之後也不會問,因為他知道蒼生也只會攤著手說,習慣了。
想問一句,你可還好?話至心頭,又顯矯揉。
他們兩個人,何時需要擔心了?
日夜分離,也許是給他的一點懲罰。雖然煩惱,但也不擔心……他感到另一個魂魄在身邊沉睡,從未與人將靈魂如此靠近。
身邊的書頁蜷曲著邊角,墨汁草就幾句留言,第一句塗抹得極重,後面卻是些解決之道之類的瑣事……
殢無傷難得起了一絲念頭,將捻起書頁一角,讓書頁逆著飄零的燭光看去,難看的塗抹中嵌著一行混亂的字跡——
你可是真心?
“哈。”
原來你比吾還迷茫……
風中傳來極聲錯落琴聲,稀稀落落,罕見地棄去了防備的刺。
槐破夢每每對人彈起忽雷琴,皆是帶殺,少數幾人,才能只聞澈然琴音。
“此地入了夜,雪茸飄渺,卻是世外之地。”一步一步,琴刀撥絃,紫衣華袍,平添些許伶仃:“便只有你一人嗎?”
“有事?”此子……卻是將吾誤認了。
意外於蒼生的異常冷淡,轉念一想估計是自己對無衣師尹的討仇引起,槐破夢停了琴音,看著倚坐在花樹下的烏髮身影慢慢道:“你可知,白日裡殢無傷向吾兄弟約戰,一戰賭無衣師尹生死?”
眼簾一動,卻仍是面容淡漠:“他之生死,皆是看他自己,不在他人。”
“往日與你提起此事時,你非是這般冷漠,此仇難解,便是你不同意,破夢也要一戰。”
“又如何?”
“嗯?”槐破夢一怔,卻是未想到蒼生是這般反應。平素好脾氣的人一旦動怒,該是何其可怕……
一瞬間的猶豫後,槐破夢仍是倔強了神色:“吾知殢無傷對吾兄弟有恩,但無衣師尹之仇我實難輕放,此戰過後,無論結果如何,吾不會害殢無傷性命。”
“哦?殺戮碎島救贖的後代,能繼承母親幾分王威,吾,拭目以待。”緩緩閉上眼,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看來是真的動怒了,每次提到母親都彷彿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