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嬰師是一個完美的魔。”喟嘆般的讚歎後,魔主緩緩道:“魔城歡迎同類,如果你願意,魔城也願意對你禮遇。”
魔城之主繞開話題,顯然是表示要保伏嬰師,在人家的地盤蒼生無話可說,便道:“雖然很不合理,但我還是希望我的心頭血別過伏嬰師的手……魔城行事神秘,我雖無法全然信任,但既然事關我徒,我少不得要關心一二。”
“吾聽得到你心中的疑惑,但抱歉,吾不能為你解答。”魔主淡淡一聲:“不過吾可告知你,取你心頭血,只是為了吾族私事,無關大局。”
蒼生個人也很糾結,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要是自己的心頭血成了某某boss再臨的要素那就X疼了。苦境這凶地,無意間犯下的錯可能就是一場風暴,難怪素還真一天到晚提心吊膽……
他化闡提想的是,為魔父聚魂歸元,確實是吾族私事,暫時無關大局。
“既然魔主已有衡量,那我再說什麼也無用,告辭了。”
“稍等。”
“魔主還有事?”
他化闡提虛抓一把,遠處點點螢火飄來,奇異的色彩變幻,牽動著蒼生的心臟異常一跳。
“這些,是飄禮在魔城周圍,人類遊魂流失的七情六慾,吾知你對此有異常地執著,這些可以讓你暫時擁有人類的情感。”
蒼生眼底一沉:“鬼覺神知告訴你的?”
“只是單純的善意,你可以選擇不接受。”
心情複雜地接過緩緩飄來的琉璃瓶,其中的螢火透亮而誘惑,蒼生微微別過臉:“這善意我很難不懷疑,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因為吾知道你需要。”
蒼生心情糾結地看著魔主,“說實話,我沒見過這樣貼心的魔……多謝。”
“不送。”一聲淡漠,帶傷的面容掩入黑暗中……
——魔父,此人是誰?
——無關緊要之人。
——他死了嗎?
——是。
無衣師尹在林間信步而行,內心諸般心思百轉,諸般猜測,卻皆是對蒼生一事不甚合理。
無衣師尹看人極準,自認無論是天然呆腦殘粉還是自閉症文藝青年都有諸多手段對策,但每每見到蒼生,卻總是生出一種無從下手之感,這種沒法拿捏的感覺就好像魔王子那種極品一樣。每次當他覺得自己已經摸準了蒼生的脾性,這貨卻不按他的棋路來……說他傻,他卻總能感知道人之好惡;說他衝動,卻是總在關鍵之時為自己留下餘地;說他聰明……這是侮辱了聰明這個詞彙╮(╯_╰)╭
其實不止師尹一人,其他人包括餅哥也都有同樣的感覺。
一言以蔽之,二逼青年之能為難測。
遠遠地,無衣師尹就瞧見蒼生雙手抵在樹上,垂著頭不知在幹什麼。
師尹心裡那根警戒線陡然拉起,迅速pass掉剪徑這個可能後,聯想到蒼生剛從魔城出來,便試探著問道:“蒼生?你無恙否?”
一陣沉沉底笑,不知何處來的一陣邪風,帶起背後拂散的三千長髮。
“原來……是這種感覺。”
瘋魔了。
無衣師尹在千分之一秒之內對比了雙方武力值,遺憾地發覺就算這貨散功了但一旦被攝進其劍道意境中那照樣是個死。掉頭欲施展生字卷最上式的瞬間,瘋魔版二逼青年一臉鬼畜地幻影移行,硬是把高自己半個頭的貴妃【師尹髮型作弊】按到樹上,一臉邪魅狂狷。
“蒼生你……”
“嫖人之路,不由分說。美人,我們來一發吧。”
話音一落,美人師尹面無表情地看著此君尚未邪魅狂狷完,隨著一聲脆響,身子一頓,頹然昏倒。
然後他就看到目露兇光的宅熊貓把碎了一半的真兇器酒瓶子丟掉,面色各種不虞。
蒼生撲街。
無衣師尹把蒼生翻過來,翻了翻眼皮,嘆了口氣:“此物想來是魔城的束魂瓶,可見是魔城之人給了他什麼讓其誤服……嗯,靈臺大亂,幾至瘋魔,這該如何是好。”
……他是真想知道怎麼忽然變作痴漢了,是隱性遺傳?【瞄痴漢大劍宿……】
師尹想想適才蒼生反常的掉節操行為,驚覺蒼生瘋魔之際已然融合了素大餅教導的牆王之道,暗歎自己失策。師尹一直惦記著一羽賜命曾經被素還真洗腦之仇,雖然目前已經洗回來了,但也消磨不了師尹的怨念。
俗話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