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純屬想去看衣叔的熱鬧,最光陰純屬想去看綺羅生看熱鬧……他總覺得綺羅生妖孽沒除盡,眼前總是出現一個人的幻象,嗯,有著蔥一樣的耳朵……是這個吧。
跟上去的路長得驚人,到後來竟然是到了一片雪原,地方闊大,未免綺羅生髮現把他們打回去只得遠遠地吊在後面,蒼生越是越發感覺不對頭。
如果不是去戰雲界,綺羅生這是要去哪裡呢?為何不告訴我們?
“什麼情況……”
蒼生臥倒翻蘭陵不謝花最新出版物求解,過了會兒,滿臉悲傷道:“書裡說一般這種出門不告訴兒子的行為都是出軌……不對,師孃如此純潔之人怎會出軌?一定是哪個魂淡逼他不得不去的!”
最光陰聞言暴怒道:“誰敢這麼做!給他死!”
“……你又是什麼立場來說這個?”
恍恍惚惚好像那個什麼蔥神對自己說你是我的人,最光陰就一臉純潔地脫口而出:“他是我的人。”
“次奧……你不只盯著我鍋裡的竟然還盯著我師父碗裡的!德瑪西亞!”
……
綺羅生不知身後情狀,只知越靠近雪原中心,周身的殺氣就抑制不住地再漲一分。
暴雨是能挑起人心中全部殺性的惡魔,但對這個惡魔,你若失了武心,那麼被恨火佔據的一剎,你將敗戰。
時間樹下,眼觀輪迴,浮生永珍過眼之時,自己早該明瞭自己手中之刀,要守護著些什麼,才會因沾血而綺麗至此。
江山是豔,也是煞豔。
或許是擁有珊瑚耳的種族的宿命,無論是九千勝還是綺羅生,也許都是註定了為心中掛念者豁盡一切。
蒼生說的對,人,很多時候不是僅僅為了自己而活。
濃雲翻卷的天,卷寫著禁錮在地井中的惡魔興奮的喘息。
直到一聲狂笑衝出雪原,雷弧叫囂,暴雨傾世,天穹沉寂得……就像這個畸零的人世再也得不到光明瞭。
“你來了……你真的來了……”興奮得顫抖的聲音,深深嗅著暴雨送來的帶著熟悉牡丹香味的雨水,慢慢的野獸拖曳著鏈條的聲音。
古陵逝煙開啟了枷鎖,但一種奇異的想法讓自己繼續冷靜下來等待,也許會有不長眼的獵物自己跑到陷阱中來。只是沒想到,再回到人世的第一面就是你……
異常的滿足一瞬間餵飽了帶著血腥味慾望的心,但也僅僅只有一瞬間,更渴飲兇殘的飢餓感充斥整個靈魂。
唇邊勾勒出嗜血的微笑,直到面前的黑暗漸漸褪去,眼前的白衣依然乾淨得就像無數個夢裡出現的一樣。
稚嫩的綺羅耳,稚嫩的面容,唯一不變的是,印象中無可侵犯的完美。
手中的綺羅耳似乎是因為主人的來到,逐漸發熱起來,暴雨一雙野獸一樣的金眸,帶著血腥味地死死盯住綺羅生貌似平靜的面容,緩緩地,緩緩地,將綺羅生送到唇邊沉醉地一吻。
不意外地看到綺羅生瞳孔一縮,褻瀆神靈的興奮感佔據了腦海,暴雨聽到自己渴望他血味的聲音。
“這一次……我要你,你的骨頭,你的血肉,我要聽你的靈魂在我懷裡落淚……”
岔路口,鸞清商略略浮現出猶豫神色。
左邊是時間城所在的殊離山,右側是鷇音子的浮羅山。
回了時間城,未必就能再出來,而且本體又在與時間城主對峙,不能出什麼紕漏……鷇音子此人立場觸犯自己底線,但卻可暫借其身負之時力,撐持這具化體擋劫。
人一生能借取三段時間,這具化體,算是為其犧牲的最後一段時間,決不能有失。
心口時印不斷收緊的絞痛昭示這具化體時間即將告罄,鸞清商沉了沉眼光,轉向右側。
時間快到了,宿命來臨之前,那時候的諾言,是否還能得見?
作者有話要說:
熊孩子到底要不要重點寫……好難過。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刀神心 暴雨殤
“……出現了,嚼著兩棵蔥出現了,不過這誰?”
“你怎麼知道這是蔥,我覺得彎彎繞繞像羅漢竹。”
“你沒事去啃竹子啊?”
蒼生怒道:“我回去就讓我家口子啃竹子去你不服?!”
最光陰沒再理蒼生胡扯,把被雨水沾溼的狗面摘下來,一雙琥珀眼偉帶著一絲疑惑與莫名恨怒望著形容如暗夜夢魘的‘惡魔’。
就像是無數個寂夜裡陡然從噩夢裡驚醒,卻依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