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初&文青:師尹一直想撮合但最終各自被大尾巴狼叼走……
蒼生&文青:……七年之癢,回村的誘惑【別笑】。
一年兩度糟心的期末考試又來了,拜天拜地拜師尹,求考試不掛。
第一百九十三章 嘯亂魔神劍洗狂【上】
第一日,他說:“為什麼不睜眼?吾已準你看了……”
第二日,他說:“你若是憤怒,吾破例準你表達出來。”
第三日,他說:“……你的信仰動搖了嗎?”
魔佛冷淡中帶著些許對感情迷茫的語調響在耳邊,窗邊的人,仍是半側著秀致的面容,雙眸慈悲地垂下,平靜地猶如在幽谷中坐禪。
信仰動搖了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只是……不管再怎麼小心又謹慎地愛著魔佛,魔佛的回應也償不了自己的罪了。
付諸真心的人騙了自己,不會騙自己的人被自己背叛得鮮血淋漓。
不過,蒼生那樣粗心的人,應該不會傷心吧。
想著想著,忘塵緣便笑了起來,平靜地說道:“魔佛的心……忘塵緣不求了,不求了。”
平靜得讓迷達想把他撕碎。
那些年忘塵緣的眼睛還沒有廢掉的時候,他看著他迷戀至狂的神情,心裡一種微妙的佔有感灼燒了理智。
他吻著他的耳際說:從前有一個國王,砍掉了他最愛的琴師的雙手,現在吾要你的雙眼,你可願意給吾?
他記得那時忘塵緣含著笑廢了自己的雙眼,笑著說:請魔佛觀之。
但現在,你心甘情願的獻祭呢?
波旬從來不懂情,只有掠取與毀滅。
“若吾說他沒死,你當如何?”
身形微微一僵,忘塵緣沉默了一會兒,嘆息般淡淡道:“……是嗎。”
“明日,吾便要把他之人頭拿來,吾倒要看看你還有何表情!吾的……輔座!”
“……他之功體強悍,百招之內不取,不可久戰。其餘的……魔佛自便,忘塵緣不敢置喙。”
回應他的是狠狠的摔門聲。
魔佛,不是就這樣放下了,只是此生的罪,再難還了。
一個人靜默著,直到山頭落暮,似乎想透了什麼,一言不發地動身離開欲界。
“輔座,魔佛交代你不可擅離……”
“別給吾添麻煩,晚了,就來不及了。”
烏雲壓頂,壓抑得就好像一場崩潰。
血腥味……
雨水落在眉睫間,花落下來時,帶著淡淡的粉色,就好像浸了血,裡面的血絲分外分明。
惡念到了極致,糾纏成一種無解的毒。
鸞清商不喜這樣的雨,但空氣中慢慢濃郁的血腥氣依然勾起了本能殺意,冷淡疏情的眼,倒映出雨中慢慢清晰的惡鬼……明明是一步一步緩慢地走著,卻是彷如惡鬼在陰間的骨地上爬行一般,嗜血又癲狂的笑滲入每個毛孔裡。
“哈……哈哈,他又找到了他……”嘶啞的笑收住了,金色眸子慢慢冷下來,雨水順著鼻樑落下,“你的眼神卻和我的很像,但……我更恨你這種比我幸運的眼神!”
暴雪漫身,冰寒就著血腥味的雨水蔓延開來,奇異地凝成大片血色冰晶,恍如裹挾一身紅雪。
“……魂魄困在自我羅織的惡象中,張開毒牙了嗎?暴雨心奴。”斜按澡雪,半出鞘,亦是天地霜寒,雪刃逆光,尤照三分清冷。
不訝異陌生人為何認得自己,只覺得剛才見得九千勝擁著那個本早該死去的人笑得溫柔,只覺得被勾起的扭曲恨火灼得心臟都生生撕開,只覺得匯聚在手心的邪力一瞬間將右手的皮肉震碎……抬起殘留著絲絲血肉的骨手,活動了一下,森白的骨手發出一陣森然骨響,痛覺刺激得眼神漸漸詭異得興奮起來。
“你能帶給我的有多痛呢……有他痛嗎?”懷著這樣愉快的想法,骨手死神一般握住戰鐮裹挾血腥暴雨揮落而下。
“以恨成殤,以執入魔……你之眼相分明已經心性成狂!”
刀光,劍影,不是武決,唯有最腥狂的廝殺,每一道寒光劃過,便勢要取命。
果如綺羅生記憶裡一樣,刀劍不傷的特殊體質。
不是沒戰過不死之身,便是從前的號天窮也一度被自己破得形體俱碎,只不過這其中,好似還參雜了時力。
命格不在十二個時辰內,邪術詭異。
劍走雪紛落影,刀劍交錯間,拉鋸廝磨之聲刺耳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