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日子都是跟學的倒黴玩意,流氓得我都不敢直視了,還一人雙化,化身也就算了能別面癱嗎這臭脾氣怎麼就不改一改嗯……別、別咬我,這樣總讓我覺得我在偷腥。”蒼生參考了一下狗血嫖文裡讓人冷靜下來的辦法,伸出溼漉漉的胳膊纏上面前人的脖頸,發散思維道:“要不我給你抱一會兒冷靜一下?”
鸞清商抬起頭高深莫測地看了蒼生一會兒,道:“準。”
緊接著傳來撲騰的水聲……暫且不表。
作死啊誰特麼說抱一下就能冷靜的?楓岫我就不該原諒你!
……
“那年你蒼髮鬢白,我十……啊不對,我還單著,第一眼見你就像朵嬌柔的小白花一樣【腦內美化+999】……”
“但是你去時間城留趟學就學壞了,我就不嘮叨你整容的事了,你是什麼時候由內而外發生了從奇犽到銀桑一樣的詭異蛻變?你知道像我這樣皮糙肉厚的TANK都被你折騰得只剩下頭部能動是一件多麼引發教育界醫學界乃至生物界思考的事情嗎?”
“以前多溫柔美麗的小白花,現在人也非,顏也非,還這麼暴力,我心裡很失落,你倒是表示一下對我的——嘶……”
怨婦碎碎念一字不落地入耳,半跪著抬起肌理分明的小腿細細察看,除開一些無傷大雅【自認為】的青紅淤痕外,跟別人幹架時留下來的暗傷還是不少,這還僅止一處。
抬起眼,語氣不甚好:“別處呢?”
蒼生頓時收了聲,緊緊抱著團成團的雪狐裘,半張臉埋在毛茸茸的衣料裡,就露出倆點漆似的眼,努力裝出小蜜桃一樣的效果:“我真沒事。”
這麼說著,還小幅度往後挪了一下。
鸞清商似乎氣笑了,握著腳踝的手伸出小指在凹陷處勾撓兩下,引得蒼生一陣輕微哆嗦,隨即各種委屈。
“你學壞了……”
傾身靠近一些,不緊不慢道:“你跟炬業烽曇是怎麼回事?”
“炬業烽曇?沒發生什麼啊?”
“還有那個叫忘塵緣的。”
“我們兩個受能幹出什麼事?絕對是純潔的友情。”
“步香塵。”
“……這是個誤會!”
“血傀師。”
“對不起我錯了……QAQ”
“三餘無夢生。”
“我爬牆關他什麼事?”蒼生繼續往後縮,直到後背頂上粗礪的牆,才驟然驚恐地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在——”
“那個地方對映世間萬物,抽空看看你……果然很精彩。”
“你這要往變態方向墮落的節奏讓我很心痛,怎麼就變得這麼鬼畜TAT”
鸞清商盯著蒼生幽幽道:“你和吾七年之癢了嗎?”
……這種無言以對的脫力感是什麼?
危險氣息越來越濃郁,蒼生腰還疼著,於是舉起一條像是被剝了皮的幹臘肉似的胳膊橫在中間,獻媚道:“你餓嗎?給你燉條鬼手?”
“……”
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西天。
“蒼生找到了嗎?”
搖搖頭,看看手上的魂排,波動已經停止,意琦行聲音定下來:“沒找到,但已經無恙。”
此時綺羅生亦回來了,神色安定下來:“東郊林中血氣未散,應當是被人所救,看地上痕跡有冰霜冷凍跡象,我想應該可以放心了。”
“那便好,現下三兇已經除卻,吾也要前去了結戰雲界的責任。”
一時怔忡,綺羅生啞然半晌,道:“你……你要回去了嗎?嗯,抱歉,吾……吾不是要阻攔你。”
這算是本能的不捨?
心中沉鬱沖淡大半,但戰雲神宮既然已經發現,就絕不會放棄巨魔神,尤其是檮杌……道:“一些舊事,處理完,吾便回來與你再飲酒江湖。”
輕嗯了一聲,綺羅生這才瞧見往常擔任吐槽役的一留衣今天一直在發呆,感覺像是要把石壁瞪出個洞來。
戳一下,再戳一下。
“去,別胡鬧。”一留衣深沉地繼續思考人生,等到綺羅生好奇地繞著他轉到第三圈,才抬起頭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無聊反攻去!”
“……但你兩日前便寤寐思服至此,身為兄弟吾放心不下。”
意琦行沉默一陣,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你對御宇做了什麼?”
“嘁,你這什麼反應?我能對他做什麼……”一留衣臉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