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眉頭一皺把綺羅生向外推去:“快走,再不走我就該捱揍了。”
綺羅生無奈,只得向來處退去。
暮雨深處,造化球朦朧紅光之下,意琦行倏然睜開眼……剛才的聲音是綺羅生?
站起來環視,造化球下,一丈之外仍是暮雨重重,唯有足下立錐之地仍是一片乾燥,不被怪雨侵蝕。
說來也是萬幸,瀟瀟暮雨本就是為護造化球而生,這一方乾燥之處卻是唯一的安全所在,但也因此,自己也被困束在此。
綺羅生的聲音意琦行從未聽錯,一瞬間便想到綺羅生定然是強闖瀟瀟暮雨,想到來時的蝕身之苦,縱使體內被暮雨侵蝕的真元尚未恢復,也再也按耐不住,剛踏出一步,就看見雨簾中以一人現身……
“綺羅——嗯?”
蒼生:(O(工)O)?【師父怎麼好像不歡迎我?】
意琦行:(=(工)=)【一種淡淡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是怎麼回事?】
很快意琦行便從攪黃了秀恩愛梗的惆悵中醒悟過來,看著蒼生一愣呆樣特別想拽著耳朵拎過來,怒道:“你還站著做什麼?不要命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毛捱罵,蒼生還是反射性地自動滾過來繞著意琦行轉:“師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剛才是你和綺羅生?”
“他臉色很差我就先推他出去了。先生放心,我功體能經得住雨勢,咱們走吧。”
意琦行一聽綺羅生無恙,心便安定下來,搖搖頭道:“暫時不可輕舉妄動。害吾者,煙都大宗師,若是現在出去,便有可能打草驚蛇,吾適才也已經想明白他之企圖,所以打算在此閉關一段時間。”
“那為什麼不出去了再閉關?”
“煙都眼線眾多,你出去之後,不可再進來,數日後吾自有方法脫困。”
蒼生鬱悶道:“……這地方有進無出,尤其是對武者,幾分把握?”
意琦行淡淡道:“此地離叫喚淵藪僅數十里,時間到了吾可喚巨魔神來。”
來砸了這地方是吧……果然是我七修流氓作風。
一想到七修,蒼生垂下頭:“我犯錯了。”
“又怎樣了?”
“我,我對祖師爺——”
意琦行驟然暴怒道:“不行!”
“啊?”
“步武東皇作風不良,況且……如此濫情,你之行為休要過分!”
好不容易我不作死了您老人家開始作死了我真是圖樣圖森破……
“……先生您慢玩我先走了。”
五彩絲絛,幽綠魔霧,映照半面秀致寧靜的面容,詭異得有些格格不入。
虛空裡彷彿有冰涼的手指挑起佛者的下巴,魔性的梵唄蠱惑在耳邊……
“……忘塵緣,你知該如何選擇,對嗎?”
“是,魔佛。”
“很好,你一向都令吾滿意……做完這件事,吾賜你六慾雙眼,讓你與吾共享即來的末世……”
“是……”
最高信仰。
自魔佛意識中退出,忘塵緣不由得踉蹌了一步,額頭已經沁出冷汗。
“輔座神色有異?魔佛有何法旨?”
定了定神,忘塵緣搖搖頭,道:“無事,魔佛法旨,加快收集四枚金獅幣開啟金獅壁窟的開天之路。”
“但日前犍羅金剛已經被老狗斬殺,是否要增派戰力奪取金獅壁窟?”
一揮手打住須彌帝釋的話頭,忘塵緣道:“老狗行事詭秘,兼之武力極高,現在奪取金獅壁窟奪得住守不住,只是徒耗兵力。不如先將重點放在金獅幣上。無戒悲航,金獅幣情報收集如何?”
“現下已經有兩枚金獅幣現蹤,一枚聽聞在最近甫現行蹤的荼山毒脈有出現過,其首領毒後贈與新收的義女,一枚在定尊會手中,日前步武東皇被斬殺,現下定尊會群龍無首,可以先從他們下手。”
“嗯,奪取金獅幣之事不急,但凡參與凋亡禁決者皆以收集四枚金獅幣為要,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推動金獅幣彙集,屆時一網打盡,豈不快哉?”
“輔座說的是,那麼我們下一步要如何做?”
忘塵緣沉默片刻,問道:“吾要你們注意的荒初禁赦近來如何?”
“近來放出風聲要挑戰老狗,而且手中亦掌握多達三口金龍鑰。”
“正中吾之下懷,時間到了吾自會現身引他一戰,屆時便能奪取佛骨兇兵。”
須彌帝釋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