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特殊的存在……指的是誰,一目瞭然。
“又如何?”飛雪落在眼睫,眉梢重明圖騰默然如畫卷,淡漠的聲調,猶然帶著一絲難掩殺意:“你提前來與吾交談,無非是防止吾走上極端。那吾現在可以告訴你,他有半分失落,吾要的不止極端。”
嘆息一聲,眼前的劍者固執得人所共知,天踦爵無奈道:“天踦若有方法周全,你不妨一試,畢竟你知天踦不能放棄的底線,便是朋友。”
“你要如何做?”
“時間城要他的人,否則以現在的罪業累加速度,時間城崩潰,時序大亂,在這個期限來臨之前,我們的掌握的優勢有二,一是他們不知他的確切存在,二是武力,你的實力與他對比幾何?”
“不用終末之境,百招過後,吾拖不過他的消耗。”
“這便是了,吾可斷言,時間城時空異術再強,苦境之中,猶有武力能敗之。唯一需要憂慮的是人間時序大亂的危機,這個危機等同滅世,而我們可以控制的是在時間城的負荷達到最大之前,無論是剝離他的魂魄與時間核心還是另尋替代方法,都要一試。”
似是想到什麼,眉頭一凝:“這個時間減半。”
“什麼?”
“他之魂魄已經開始向人類轉化……數年,也許數月之內就會完全轉化完成。”
天踦爵一驚,一旦魂魄向人類轉化完成,那就是完整的人類,時間核心同樣湮滅,時間城一定會不惜代價收割現在時空所有的時間來維持時序運轉……不好!
“這件事急來無用,時間未到……”錯時計滴答作響,無情光陰在錶盤上默然流逝。
老狗從一開始便一直在重複強調的警告,該是降臨了。
“你看起來早有準備?”
“如果可以,這一步,非是吾願,但不得為之之時,這個方式,已是代價最小……”
“代價……看來不是什麼好的訊息,為武林,吾感謝,為朋友,吾希望你慎思。天踦還有事,今日洽談已久,請。”心中仍舊不安,但比起之後的滅世之危多少有了底,鬆了一口氣,天踦爵走出幾步,又補充道:“中陰一行,還未來得及說謝。”
“無需了……”
一地孤雪,淺映上了枝頭的月色,不知沾染多少紅塵……
“……枯墨成灰,是囚牢中黑暗得太久嗎?看到一點微光,便恨不得撲火而亡。而這一刻,生死,已無意義,生,便抱著你再聽一場雪落,死,便在墳冢中抓緊你的手……”
最後彷彿是什麼釋然,等到袖子裡小貓耳朵上的細軟絨毛蹭著手背,一雙圓溜溜的碧眼看著自己,劍者喃喃道:“吾要給你的主人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的自由,此生不再受鉸鏈拖行,不再為命數糾纏……命中沒有的,就拿命換。”
“……吾就等偉哉劍宿凱旋的訊息。”
“你就沒別的話要說嗎?”
綺羅生想了想,肅然道:“帝禍能為不凡,你……別懷孕。”
意琦行茫然了一下:“什麼?”
“沒什麼……”雖然很放心但總有一種不安感……蒼生你真的還好嗎?
意琦行直到到了一彎天月也沒想明白綺羅生說的到底是何意思。
春秋闋在劍鞘裡一陣低鳴,似乎是在傳遞著欲解除桎梏的願望。
春秋闋被層層打上封靈秘法,限制了其本身的劫雷之能……意琦行如何不知春秋闋是專門為配合雷電功體才鑄出誅殺帝禍,但,不能。
不僅僅是戰雲界的原因,而是劍者的驕傲,尊重自己,也尊重對手。
“劍者,身正心堅,藉助功體剋制之功,只會拉低你之評價。”輕叱一聲,春秋闋登時安靜。
馬蹄疾馳,如催命呼號,厲氛妖張,黑色馬車在一彎天月一止,轡頭血眼鬼馬揚蹄嘶鳴。
“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愚蠢的劍者,為吾王途獻出你之首級吧!”
“古豈無人,孤標凌雲誰與朋,高冢笑臥,春秋一闋任琦行……意琦行今日,定然絕你王途!”
戰意囂張,煞氛高揚,劍宿戰帝禍,雙強天意決。凜冽如寒星的眼,審視對手,自信中微帶一絲不屑。
勝數,十成!
手一揚,春秋上手,劍氣沖霄漢,一式破天荒:“劍睨……千秋塵!”
帝禍凜眉以對,張狂神色未曾稍減:“來呀,拿出你的頂上修為,愉悅吾,愉悅即將君臨宇內之尊的吾!”
果然欠砍。
江湖傳言,帝禍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