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微妙的,傲嬌氣質。
“吾要暫時帶他離開,你守在此。”
漫卷嗚嗚兩聲,賣萌技窮,登時轉移了目標……這是,那天看起來很兇的爺爺?湊近一看,好帥的爺爺(﹃)……
虛空再度破碎,轉眼間跨過時間的節點,身後只留下一點空間波紋漸漸消失。
“意琦行!”門幾乎是被撞開,白衣身影匆匆而入,急急忙忙察看了一遍意琦行傷勢,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回頭對淨琉璃菩薩道:“菩薩見諒,是綺羅生魯莽了。”
“人之常情,無需介懷。”環視室內,淨琉璃疑惑地嗯了一聲:“蒼生是何時走的……”
“意琦行情況如何?”
“他之根基深厚,體質自然無恙。但忘巧雲戟之創,尚需解藥緩解。”
“吾馬上去取解藥,不知在何處?”
“你不必太過焦慮,此事天踦爵已經著手去辦,想來應該快了。”淨琉璃菩薩又道:“看你珍視至此,吾便不做打擾,請。”
“多謝菩薩。”
均勻的呼吸,襯著仍然有些蒼白的面容,儘管仍是沉睡著,卻皺緊了眉頭。
失了分寸,連同本來靈巧的手也顫抖著將繃帶解開,只見創處血肉翻卷,猙獰創口一瞬間揪緊了心口。
“我怎能未留住你呢……”低聲喃喃,眉目籠上一層鬱色。
此時定禪天外號角聲響,佛光與葬刀會大旗同降。
“意琦行!先是重傷審座,又派遣門人到佛鄉放肆!伏誅來!”在外葦江渡與爾善多已經極是憤怒,他們在外一聽說蒼生殺上佛鄉,將深闕諸佛重創,狠狠落了佛鄉顏面,便折兵殺向定禪天欲向禍首意琦行問罪。
另一方,葬刀會綬督陰柔聲調,冷淡——
“江山快手,拿了黑月之淚……你有受死的覺悟了嗎?”
外面喧囂不停,室內綺羅生卻是神色淡淡,只是痴痴看著意琦行。
寸寸撫過眉眼,多少年的痴與狂,見血一刻,溫柔地齧食著理智。
“你知嗎,我以江山作妝,牡丹為面,真正的豔刀,從來都只為你出鞘……”
一轉身,光華流轉,化出江山快手殺妝,牡丹覆面,國色無雙,竟是美得刺眼……
“誰敢傷你,這條路,便以血鋪就,以命填裝。”
待到江山快手走後,從意琦行袖子裡探出一張奶貓臉,溼漉漉的大眼傻不拉幾地痴痴瞧著綺羅生的背影——奶奶好美好美,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反攻?o(≧v≦)o~~
分明攻氣十足呀~奶奶又溫柔又霸氣!支援奶奶反攻啦~不過明明是這麼美麗又帥氣的爺爺奶奶,為什麼生出來的主人是這樣的……正正得負?
漫卷塵囂正義無反顧地向爺爺奶奶腦殘粉發展時,爾善多與葦江渡已經趁亂潛進來,兩人皆是已經憤怒到極點。
“惡徒!授首來!”正欲一掌震碎意琦行天靈,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狼嘯,尖銳得直催心神,瞬間兩人皆是七竅見血,驚怒交加地看著意琦行床前忽然漫起熾白火焰暴旋,一頭猙獰兇戾的狼獸身形攜帶恐怖殺氣現身。
猩紅豎瞳倒映出二人神色,越發殺意吸張,身形如電模糊了一陣,口中竟撕下一條手臂,幾乎是瞬間便被流火燒成灰燼。
葦江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才陡然發現自己右臂空空,劇痛撕心,慘叫一聲匆匆退去。
漫卷塵囂此時殺性上頭,欲再上去收了這二人性命時,忽然頭頂上搭上一隻手。
一回頭,蒼藍色的眼,無神,口中卻是隻記得唯一的本能。
“綺羅生……”
當時漫卷塵囂就慨然而嘆——爺爺實乃苦境頂尖的大痴漢,瞧這自覺的素質,一直在爬牆的主人你內疚不?
“蒼生你介紹的好人!”
長亭外,古道邊,月冠麻衣的俠士,拖著跛足少年人,向著夕陽飛奔著,飛奔著……身後,紅色蟲潮鋪天蓋地地捲來……
紅潮彷彿瞅準了一留衣與它們有著調戲之仇,呼啦一下全都死死追著一留衣跑。但一留衣畢竟武道七修的高人,三甩兩甩一時未給紅潮追上,正準備再加把勁來個漂移甩掉之時,紅潮忽然隊形一亂,嗡嗡地在原地亂飛一陣,慢慢退去了。
一留衣拖著天踦爵的動作一停,疑惑間,半路上忽然殺出來一人,此君活似人販子一般揹著一名重傷魔者急急向無涯之涯方向奔去。
“緞君衡?!”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一留衣便認出來這位中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