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宿舍裡也有幾個人,邵大海和胡谷。
這兩人最近都情場得意,邵大海笑呵呵地插了一句:“華子要是能餓成木乃伊,也是千古傳奇啊!”
胡谷在旁邊聽了呵呵地笑。
程華不爽地瞥了那兩人一眼,寢室裡也是有小圈子的,他平時跟那兩人就不怎麼能尿進一個壺裡,不過現在他心情不好,沒興致跟那兩人鬥嘴。
“走吧!”
陸揚這時候也懶得接胡谷和邵大海的話,一把把程華從床上拽坐起來,說起來,記憶中那一世,陸揚跟程華、楊志的關係最近,到重生前,還是好哥們,前些天,陸揚幫胡谷,只是一時興起。
這次幫程華,卻是出自真心,他真不想程華又想記憶中那一世一樣,被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傷害。
和胡谷的油滑不同,程華是實實在在的老實人。
“行了行了,別拉了!我跟你去還不行嗎?”
可能是不想再聽見邵大海和胡谷的笑話,本來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程華答應了。
人在受傷的時候,其實更能分辨誰是真心為自己好,陸揚平時很少回寢室,今天聽說了他的事,就專門回寢室找他去喝酒,內心裡,程華是很感動的。
“想吃什麼?”
往學校外面走的路上,陸揚隨口問程華。
剛才洗了個冷水臉,精神稍微好些的程華,無所謂地說:“隨便!”
“那就去吃燒烤,喝啤酒!”
“行!”
兩人來到校外,選了一家招牌最舊的燒烤店,陸揚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的選單,拿著筆,迅速勾了七八樣,每樣不是三份就是五份,像羊肉串,更是直接選了30份。啤酒,也隨手畫了雪花。
東西陸陸續續地上來,陸揚已經跟程華喝上了。
陸揚知道程華心情不好,一開始的時候,也只是陪程華一杯又一杯地往肚裡倒,今天他來找程華喝酒,本來就是做好了陪他大醉一場的準備。
十幾分鍾過去,一人兩瓶酒下去。
喝著喝著,兩人就直接對瓶口吹了,也懶得再一杯一杯地倒。
這時候,點的東西已經全部上桌。
這個時間點,燒烤店裡,客人很少,算上陸揚他們,也才兩桌,陸揚又有意選了最靠裡的位子,就是為了方便說話。
兩瓶啤酒下肚,程華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沉悶,又一口啤酒下肚,程華伸手拍了拍陸揚放在桌上的手臂,道:“陸揚!謝謝了!”
陸揚望著程華黯淡無神的雙眼,沉默了片刻,道:“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
“你不瞭解她!別這麼說!”
程華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維護魏玲玲。
陸揚沒跟程華爭論這個問題,只是問他:“聽說你看見她和一個理髮師進了旅館?”
這個問題,讓程華又沉默了,抓起手邊的酒瓶就往嘴裡倒了一大口。
不回答,就是預設了。
和記憶中的前世一樣,歷史重演。
“你有沒有想過,你窩在床上的這幾天,她可能在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
程華沒有明悟陸揚問這句話的用意。
陸揚抓起一串羊肉,咬了一口,然後殘忍地給程華分析:“他們應該剛在一起,對吧?”
“嗯。”
程華還是沒有明白陸揚的用心,只是依舊默默地喝著悶酒。
“應該是最近才開房?”
程華抬起頭,望著陸揚的雙眼,有些悶氣地問:“陸揚!你問這個幹嘛?”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窩在床上的那幾天,她最可能在做什麼!”
陸揚沒有移開目光,與程華對視著。
“你怎麼知道她在幹什麼?”
程華依然直視著陸揚的雙眼,他還是不明白陸揚想說什麼。
“根據我的經驗!”
陸揚指著自己的胸口,依然直視著程華的雙眼,說出一句刀子一般的話,直接刺入程華的內心。
“我告訴你我跟曹雪剛在一起的時候,那幾天在做什麼……”
“別說了!”
程華終於意識到陸揚要說什麼,只感覺心一陣刺痛,真如被刀子刺進心窩一般。
陸揚充耳不聞,依然在說:“做‘愛!不停的做!就在你窩在床上難過的時候,她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和那個理髮師在旅館做‘愛!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