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骨灰盒捧在手裡回家,誰都受不了這種氣氛。
喪禮的時候,陸揚跟著忙前忙後,來參加喪禮的人卻並不多,人走茶涼,現在大概就是最好的寫照了,如果曹雪父親還在位,如果曹雪外公還沒有退下來,曹雪外婆的喪禮怎麼也不會那麼冷清。
來的,多是曹雪舅舅的親戚朋友,只有一個例外。
例外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兩鬢微白,面容威嚴,坐一輛奧迪來到喪禮現場,車上跟了一個司機、一個男秘書。
司機和秘書簇擁著中年男子來到曹雪外婆的遺像前,沉肅著臉,接過小道童遞過來的三支香,沉默地拜了拜,隨即上前默默地把香插在香爐裡,從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有在離開的時候,微微跟曹雪母親吳詠莉點了點頭,然後就那麼走了。
現場誰都能看得出來此人身居高位,氣勢非常人能有,即便一言不發,人人見到他。也會不自覺地心頭一跳,下意識地避讓開。
此人走後,曹雪在陸揚身旁輕聲說:“他是爸爸的老同學!”
曹雪沒有說此人現在的職務。陸揚也沒有問,此人氣勢極強,絕不是一般的小官能有的,沒想到曹雪爸爸落馬了,還有這樣的大‘官會來參加曹雪外婆的葬禮。
三天後,曹雪外婆被葬在郊區的公墓群中,陸揚依然陪在眼眶紅腫的曹雪身旁。胳膊上也帶著黑色孝布。
葬禮結束後的第三天,曹雪媽媽吳詠莉,帶著曹雪和陸揚來到關押曹雪父親曹國華的監獄。見了曹國華。
母女倆告知了曹國華曹雪外婆過世的訊息,監獄裡的曹國華面容平靜,這是陸揚第一次見這個準岳父,和陸揚想象中的大貪‘官很不一樣。曹國華雖然形容落魄。但雙眼依然沉穩明亮,臉上雖然已有皺紋,卻並不顯蒼老,靜靜地聽著母女倆人的敘述,曹國華幾乎不說話,只在吳詠莉提到喪禮上,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他才神情微變。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大事。你們不要去找他!我明年就能出來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
吳詠莉點點頭,神情也很平靜。
對於一同過來的陸揚,曹國華只是靜靜地看了一會,在陸揚喊他叔叔的時候,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次短暫的會面,讓陸揚見識到一些人,就算失敗了,也和尋常人不一樣,他不知道曹國華的信心從何而來,為什麼會有信心等他出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難道他還有潛藏的贓‘款?
陸揚只能往這方面想,不過,仔細想想,又不大可能,就算他還有潛藏的贓‘款,出來後,也不敢隨便動用吧?那他的信心究竟從何而來?
回去的車上,吳詠莉忽然跟陸揚說:“小陸啊!小雪最近天天以淚洗面,情緒太低,我不怎麼放心,這次你回去,帶小雪去你那邊散散心吧!小雪公司那邊,我會幫她請假的。”
“媽媽……”
曹雪想說什麼,吳詠莉先打斷她,道:“小雪!聽媽媽的!出去散散心!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工作。”
然後曹雪就望著陸揚,陸揚點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次日回去的時候,陸揚就提著兩個人的行李,和曹雪一起登上回y省k市的飛機,上飛機之前,藉著上廁所的機會,打電話跟童亞倩說了這件事,童亞倩是個聰明的女生,陸揚雖然沒有明言說什麼,她自己已經主動說:“放心吧!這幾天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的。”
女人多了的後遺症,已經在漸漸展現,陸揚沒有辦法杜絕,只能面對,也許有一天幾個女生會發現彼此的存在,然後陸揚竹籃打水一場空,誰都留不下,成為人人唾棄的物件。
陸揚沒有惶恐緊張,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過了,也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行差踏錯,怨不得別人,如果有一天,真落得那個下場,也是他罪有應得。
下午時分,兩人踏上y省k市的土地,一踏上這片土地,曹雪的注意力果然馬上就被轉移了,和陸揚等人第一次來這裡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天空都彷彿距離大地更近了,蔚藍的天空,藍得讓人心醉,清新的空氣,彷彿不染塵埃。
不時擦肩而過的少數民族男女,也讓她覺得新奇,各種五顏六色、款式獨特的民族服裝,也讓她目不暇接。
“陸揚!我有點後悔了……”
坐在去陸揚住處的計程車上,曹雪隔著車窗看了許久窗外的風景,忽然輕聲跟陸揚說這麼一句話。
“後悔什麼?”陸揚握著曹雪滑滑的小手,微笑著問。
曹雪:“如果我當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