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弄錯了?”納特科維茨大笑起來,一陣高音調,他的頭往向仰。
“彼特?”邦德的頭轉過來對著這個摩薩德軍官。“彼特,你這是對我們說,綁架彭德雷克沒有錯?”
“我認為,不管是誰,都要讓我們相信這是錯的。”
“有什麼理由嗎?憑邏輯推理嗎?”
“就憑一種強烈的內心感覺,憑本能的反應,憑直覺。也許我們摩薩德的人變得警覺甚至多疑。不過我不能相信巧合。錯抓彭德雷克是非常明顯的。
我還得承認,我發現這項新發展,即真沃龍佐夫失蹤一事非常麻煩。我認為我現在實際上是在等待克格勃下一步的行動。這可能給我們指出一條揭開真相的道路。也許你現在準備告訴我們,先生?”最後一句是對M 說的。
局長好像打了一會兒瞌睡剛醒過來,臉上毫無表情。“啊,是呀。”他望著納特科維茨,“我想你知道,克格勃看來知道你們情報局的看法,‘正義天平’抓錯了人?”
“這並不使我感到驚奇,先生。”納特科維茨微微一笑,邦德把這理解為摩薩德肯定已經把這個情報透過方便的中介人轉給了莫斯科中心。他對M 用俄語稱“正義天平”也感到奇怪。
“克里姆林宮,”M 噘起雙唇,似乎他仍然難以置信,他們正在談論他們與過去對手的關係。“一心不想把彭德雷克帶到俄國受審。他們還沒有宣佈過,不過等你們兩人到達莫斯科時肯定會宣佈的。他們的根據是你剛才告訴我們的情報,就是他們抓錯了人。”
納特科維茨點點頭,這再一次證實,這正是他們要做的明智的事情。
“他們認為,拒絕可能很快使‘正義天平’公開露面,實際上這就是你們出場的時候。莫斯科聲稱,有兩名‘正義天平’成員被扣留,兩個男人,英國血統。經過拷問,供出了許多重要情節。”
“關於這兩個人我們還知道些什麼事嗎?邦德皺起眉頭。
“一無所知。外交部沒有接到任何關於英國公民在莫斯科或其他地方失蹤或被扣留的訊息。這叫做障眼法,是我們的美國同行說的。有趣的是,莫斯科認為SOJ 內部組織是單線聯絡的。某次審訊供出了一次打進俄國主要網路的機會,他們正在等兩個英國人來,只有憑秘密方法才認識。”
“所以他們建議彼特和我走一趟?”邦德的右眉揚起。”
M 點點頭,像一個聰明的老佛爺。“呣……”他說。
“但是,有一個受大家尊敬的人,先生,他在俄國主要網路裡,能作生理辨認,是真的嗎?”
“呣……”M 又發出了像一隻快樂蜜蜂在陽光明媚的下午飛舞的聲音。
他似乎忘記了這個沒人提到的危險。接著他說,“我得提醒你,007 。我得說清這是有一定危險的。如果你想退出,你就說話。”
“我個人很喜歡知道取得成功的機會。”邦德很少在意對他的生命和事業的前景直言相告,但是他寧願知道成功的可能性。
M 張開雙手。“如果克格勃告訴我真話,我也沒有真正的理由相信或不相信他們,你們將全程受到監視。這就是說,你們將成為藉以打掩護的馬。
我得到保證,他們將監視你們的每一步。”
“我過去是以甩掉克格勃的監視出名的。”
“你是, 007。不過這一次要讓他們一直保持對你們的監視。”他轉向納特科維茨。“你願意幹嗎?”
“我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納特科維茨沒有看起來不高興。“我在特拉維夫是自願來的。一旦在摩薩德表示自願,現在要放棄就不明智了。”
“詹姆斯呢?”M 問。
“我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事實上不會,先生,你很清楚。”
“……”M 又發出了那種有意不置可否的聲音。
“是不是還要開一個全面的報告會,先生?你說他們要我們立刻就去。
今天晚上?”
M 不慌不忙回答。然後他說,“我想我們還得讓他們再等一些時間。”
他朝著那位“聖手”點點頭。“布賴恩在這兒還得為你們造幾樣證件。去俄國不能用鮑德曼的證件了,你用得太久了。還有,我們已經在為納特科維茨先生準備檔案……”他皺著眉,屏著氣,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嗎,先生?”邦德從老首長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來。
M 慢慢地點點頭。“事實上,是呀,當我們停下來讓納特科維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