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傲立刻又說道:“那還用問,當然是你的好朋友姚佑軒了!那天你也看到吧,他對姚佑軒惡言相向,真要是謀殺,兇手八成是他!”
佑軒很冷靜,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樣子。驀然立刻反駁他:“不可能,如果是佑軒,他為什麼要提出可能不是自殺的觀點?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哼,那可難說啊,”藍傲對他說:“這小子說不定就是利用我們這種心理呢!說不定是拿了那麼多錢還不知足,想再殺幾個人撈一筆呢!念禾,枉費你對這小子那麼好,可也許人家其實是在背後捅你一刀呢!”
念禾搖了搖頭,他回駁藍傲:“姨丈,我相信佑軒不是這種人,當初在學校里美枝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就很瞭解他,他這個人重情重義,不會那麼做的。而且如果他是為了遺產殺念谷也說不通,遺產並不會轉到他的名下啊,我絕對相信不是他!”
“念禾,人心隔肚皮,阿姨勸你別太相信他,”一旁的封彩霞也開啟了話匣:“你還太年輕,別輕易地被他給騙了!”
“好了,別多說了!”封彩屏接著問驀然:“安先生,你還想問些什麼?以我所知,念谷不是一個容易和人結怨的人,而且如果這是謀殺,手法也太高明瞭,是精心佈局的殺人,恐怕不只是結怨那麼簡單的。”
驀然又說:“遊念谷房間的鑰匙沒有備份,那他是否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而經常鎖門呢?”
“那倒也不是,念谷他性格比較孤僻,如果他不想讓別人打擾他會把門鎖住,但是平時他不會輕易鎖門,而睡覺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鎖門,而相反會把門開啟,他說這樣可以呼吸新鮮空氣,他這個人對睡覺的環境要求也很高,所以我們在他睡著後都不敢大聲說話或接近他的房間,更不用說進去了。他只要感到室內空氣稍微不流通就可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不過他一旦入睡,往往睡得很沉很香,鼾聲連樓下也可以聽到。”
“是嗎?那他平時根本不會鎖住門窗吧?”
“沒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平時生活中也有很多挑剔的習慣。”
“我知道了,”驀然接著問:“那天你們在他慘叫以前,都睡得很沉嗎?”
“差不多吧,因為念禾幫佑軒準備訂婚宴會到了很晚才結束,女傭們也花了很長時間才收拾好東西。念谷他在宴會結束後就趕回房間睡覺了,我們大家因為都很累,所以說沒花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啊,”顧媽突然說:“其實,我有些話想說,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成為線索。”
封彩霞急切地說:“那你快點說啊!”
“那天凌晨,我因為做了個噩夢所以猛然驚醒了,接著,我好象聽到些聲音,低低沉沉的,接著就彷彿聽到了砰的聲音。我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這也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的房間就在樓梯下的一個封閉式的房間裡面,所以聽不太清楚。那聲音有點像是哭聲,所以我後來想,難道是二少爺在將要自殺的時候在哭嗎?但是現在聽你們這一說,也許是二少爺和兇手的對話,也可能是別的什麼。”
離開遊家以後,驀然和佑軒一直走到車站都默默不語。突然,驀然對佑軒說:“佑軒,我爸爸,他回來了。”
“是嗎?”佑軒看著驀然,說:“那個曾經把你寫的小說毀掉的父親?”
一陣刺骨的風颳來,驀然迎著風走了幾步,說:“我想,其實我並不恨他。我也許真的選錯了道路。佑軒,你有信心……和我父親較量嗎?”
佑軒笑了,那一直洋溢在他臉上的爽朗的笑容再度浮現了。是的,驀然還記得,在那一天,佑軒將險些溺死的他救活的時候,同樣的笑容。
爸爸,你看到了嗎?你也可以有這樣的笑容啊!
這時候,驀然的手機來了一條新的簡訊息,他翻開手機蓋一看,上面寫著:“又出現了新的死者,你能夠成功把兇手抓出來麼?”
驀然立刻發簡訊回覆了父親:“當然有。”
接著,驀然開啟手機的功能表,開啟“應用”中的“錄音機”,原來他剛才把對話都錄了下來,便於自己回去慢慢研究。佑軒對他說:“用手機錄也不錯,不過我是用磁帶錄的,我還是用慣了老式的東西,還是懷念過去那時候用便宜的東西的時候啊!現在就連手機都不怎麼會用。”接著,他也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袖珍錄音機,對驀然說:“我也錄下來了。”
“這個錄音機是你新買的?我記得你家本來那個不是壞了嗎?”
“不,是我問美枝借的。既然你錄下來了,那我今天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