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所以去了他家,果然一個人也沒有,自他打電話那天以後,公司那邊他也沒有去,甚至都沒有請假……於是餘小姐就來報警,但是……因為她弟弟打過那個電話的關係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判斷是否是綁架之類的……我們認為她弟弟只是有些事情要辦理所以去了別的什麼地方,勸說她別太擔心。可她說,她弟弟自從半年前,他的新婚妻子自殺,他就一直沉陷在痛苦之中……”
“是嗎?你們認為……他可能是要自殺?”
“人命關天啊,如果我們做事不管,也擔心真的會出事,但是現在也只能備案,還無法正式立案。最近局裡也有不少案子要查,所以……我建議她來找你。你不是正式的警務人員,但是又可以得到我們的協助,所以在立場上比較容易介入。所以,我給了她你家的地址,明天早上九點,她會到你家來……你明天是在家的吧?”
“你也真是……”驀然有些抱怨地說:“還沒有問過我就把我的地址給了人家……算了算了,你先斬後奏也不是第一次了。正如你所說,人命關天嘛。對了,餘小姐的弟弟叫什麼名字?”
“餘無音。”
當時,驀然就感覺到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這個時候,門鈴聲傳入了客廳。
驀然站起身去開門,不出所料,門外站著一位年約三十幾歲的小姐。
“餘憐音小姐是吧?我就是安驀然,請進吧。”
汽車在顛簸的山路上已經走了很久,非聲總算從沉眠中逐漸甦醒過來。
阿嵐山到了,這一片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喚醒了他一直沉睡的記憶。在白雪覆蓋的森林中,順著一條曲徑通幽的路前行,曾經是他和玉嬌所共有的世界。
“開啟車窗吧,黑石,”他對身旁正專心致志開車的黑石說:“我想呼吸一下這裡的空氣。”
“不,不要緊嗎?這裡是很冷的啊。”
“沒關係,我不是讓你到了山下就把我叫醒的嗎?”
“不好意思,我也是一直心不在焉呢。玉嬌還很小的時候,我也和她來過這個地方的。真沒想到你會提出故地重遊……到達我們住的地方還有一段時間,你再睡一會吧。”黑石一邊說著,一邊搖開車窗。
“這裡的雪景其實也很不錯的,”黑石也開始注視著窗外,細小的雪粒緩慢地從天空中灑落下來,顯得如此靜謐安詳。儘管凜冽的風不時吹入車中,但也灑入了一些雪花。
在這寂靜的世界裡,唯一聽到的,只有車輪壓著雪地的聲音而已。
非聲感覺到那幻聽似乎越來越明顯了。
“非聲……”
是的,非聲想,這裡,就是這裡了……
餘憐音比約定時間提早了一些到達。她看起來非常憂慮焦急,並且對驀然充滿了信任。剛進門沒多久,她就開門見山地說:“安先生,久仰大名!你能願意調查我弟弟的失蹤,我很感激!希望你能幫助我!我弟弟他這半年來一直都在自責中度過,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我實在很擔心他……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拜託了!”
“我……我瞭解……請你先不要著急,不瞭解具體的情況,我也不能夠展開調查,既然我答應接受調查,那我一定盡力而為。你先坐下吧。”
餘憐音似乎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了些,於是緩和了一下情緒,冷靜地說:“我擔心的是……我弟弟一直認為半年前,他已經過世的妻子的自殺是他的責任。”她慢慢坐下,喘了口氣,說:“其實我也認為,玉嬌太想不開了點。夫妻沒有隔夜仇,怎麼能因為有了點口角就上吊自殺呢?”
“等等,”安驀然突然想起了他在哪裡聽到餘無音這個名字,急忙問道:“你剛才說的玉嬌,是叫彭玉嬌嗎?”
“啊,沒錯,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安先生?”
“果然……其實,有關她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我的一個朋友也認識她,據說她的自殺是你弟弟的責任……”
餘憐音立刻又激動了起來,搶白道:“不是我弟弟的責任!我弟弟追求了玉嬌三年才和她結婚,新婚那段日子他一直過得很幸福,怎麼可能會逼死玉嬌呢?我一直認為這件事情也許別有隱情,只是沒有任何證據而已……你那位朋友到底是誰?啊,對了,是袁非聲對不對,那個插圖作家……”
“這不是重點,”驀然感覺自己說得太直接了,於是想要轉移話題:“總之,問題在於你弟弟的失蹤,我想現在還不能夠斷定他的失蹤和玉嬌的死有關係吧?”
“一定是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