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驀然心中感嘆靈裳眼神的銳利。
“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這七年裡,有沒有過懷疑的物件呢?”驀然一邊招呼他們吃西瓜,一邊試探性地詢問烈生:“你有沒有過自己的想法呢?”
“沒有。”烈生拿起西瓜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後,說:“我調查過所有懷月身邊的人,可無論是誰,都查不出任何殺害她的動機。”
“那麼,”驀然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換一種提問方式:“她死後,她身邊的人,有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行為和舉動呢?”
“這,”烈生抬著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欲言又止地說:“有一件事情,的確有點奇怪,可是我……我想和懷月應該……”
“你告訴他好了。”靈裳看了烈生一眼,用自然的口吻說:“我無所謂。”
“你,真的不介意?”烈生似乎還無法確定,他又問了一遍。
靈裳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和驀然說:“我說好了。那件事情發生過了一個月後,我丈夫當時的未婚妻狄若可,她也是我們當初畢業班的同學,突然之間悔婚,嫁給了另一個同學楚輝凡。當時我們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件事情的確發生了,我丈夫曾楚白幾乎發了瘋,我們都知道他們兩個是相戀多年的人,他無法接受對方單方面的分手,於是他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挽回。可是後來,狄若可還是嫁給了楚輝凡。於是,就在他們訂婚那天,楚白就向我求婚,我當時很清楚他只是和若可賭氣,知道他並不是真心愛著我。可是我因為一直很喜歡他,一直渴望成為他的新娘,於是我答應了。不過雖然是很戲劇性的結合,但是現在我們的感情已經很不錯了。”
烈生轉移話題說:“談沈家的案子吧。說實話,掌握到的線索太少了,最大的線索也只有沈仰慕那句深奧的,與我妹妹死前所留下的相似的遺言。如果可以將兇手繩之以法的話,那麼即使對方不是殺害懷月的兇手,或許也可以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比如,兇手擁有的相同的特徵之類的……畢竟比起七年前,這案子更容易查出來。”
驀然頭一次感到束手無策,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沈仰慕去世前說的遺言,他曾考慮過是否他將那家族的人進行過某種分類,然後某個人不在那一類中,但是這種事情如果只有他本人知道,他怎麼可能指望有人可以抓出兇手來……而且,兇手如果在那家裡,他為何不說出兇手的名字呢?明明無心袒護兇手,卻不說出兇手的名字?
“我在想,”驀然推斷道:“也許沈仰慕不能說出兇手的名字?如果說了出來,會有可怕的後果之類的?對了,發現他被刺傷的時候,沈家大部分人都在場嗎?”
“這……報紙上也不會寫得那麼詳細,如果你要知道,你就只能夠去問他們家的人了。要不讓靈裳再幫你安排一下如何呢?”烈生再度提出見面的建議。
驀然認為,目前要繼續調查下去,是必須要多從沈家人身上取得一些線索的,但是上次沈仰寒那副毫不配合的樣子,他不禁有些擔心,於是問:“能不能約一個比較容易相處的人出來呢?”
“如果要說容易相處……我們也沒和他們在一起生活過,怎麼能夠說得出他們是不是容易相處……而且,有可能約得出來的也只有沈仰寒和夏敏希,其他人和楚白沒那麼好的交情。你如果要見,也只能見這兩個人才行,其他人有些困難。”
“是這樣子啊,真是的,那好吧,再幫我約出這兩個人吧。”
於是,第二天中午。
沈仰寒正在琴室內彈奏著鋼琴,他依然忘我地沉醉於悠揚的旋律之中,在那激昂的樂章中表現出了他非凡卓越的才能。他那靈巧的手指在鍵盤是上健步如飛,令人眼花繚亂。他也可以說是很大程度上繼承了他父親的才能,甚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目前他正在彈奏的是他之前所寫的曲子,那曲子的曲風非常悠揚婉轉,但也夾雜著一些哀傷的音調。正在他彈得如痴如醉的時候,敏希突然走了進來。
琴聲戛然而止。仰寒停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敏希,問她:“你怎麼了?有事情嗎?”
“你怎麼不彈了?我認為你彈得非常好啊,”敏希走了進來,問他:“不如把這首曲子彈完,我再和你說吧。”
“不需要了。仰琦的死是不是有進展了?如果是,你就說吧。印象中,大嫂你是不會隨便在我彈琴的時候來找我的,既然找我,一定和仰琦的死有關吧?我也希望儘快找出兇手來。”
“是……上次和我們見面的安驀然,他似